,拿起来插上吸管喝了口。

初澄问:“能回家了?”

“早着呢。”鹿言含着吸管,抹了一把下颌边的汗水,“那边还等着我帮忙测四百米成绩,然后给接力项目排棒呢。”

初澄只能表示慰问和同情:“辛苦你啦。摊上个不作为的亲舅班主任。”

鹿言笑笑,似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身为班长,却要操着班主任心的工作状态:“其实也还好。毕竟大哥起的最大作用是主心骨。只要他在,其他的所有工作我做起来都会得心应手的。”

“不过小鹿同学还是功不可没。我也看好你。”初澄举起冰饮料,潇洒地朝着他凑了凑。

鹿言配合地向前稍倾:“干杯。”

玻璃瓶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哎?初老师。”鹿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细细咀嚼才回过味来,“你和大哥的黑白脸扮得不错啊。一个尽情地鞭挞压榨,一个负责共情洗脑。再这么干下去,生产队的驴都能让你们俩给找到自己的人生大义了。”

初澄噗嗤一声:“画饼失败。”

鹿言一脸拜托的表情:“您快别pua我了,再拖延下去我,我今天可真回不了家了。”

“忙去吧。”初澄原本只是看勤劳的班长口干舌燥,想叫他过来喝口水而已。

醒悟的鹿言一路小跑着回归了人民群众中。可乐瓶里的饮料还剩一大半,被他留在了台阶上。

初澄继续自己坐着,闲适地眺望远处雪白的球网,被秋风鼓动。

过了不多一会儿,他听见身畔有脚步声。是7班那位“放羊”的大家长迈着稳缓的步子,像监工一样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