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对方的搀扶,嗓子里哼了两声,带着鼻音说句:“我很清醒。”
“我知道。”喻司亭说,“每个人醉酒后的身体状态都不一样。你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不晕了再出去。”
初澄低低地应:“嗯。”
“来躺下,小心”喻司亭去掀新铺的珊瑚绒被子时,单手没揽住,让那人倒摔向了柔软的床铺。
黑暗中,他的胳膊被压在了初澄的腰身底下。对方眯着沉重的眼睛,朝着他稍稍拱起身:“硌得慌~”
喻司亭顺势把手臂抽出来,近距离闻到初老师身上甘甜醇厚的酒味,胸膛无名燥热,连喉结也不由自主地颤动。他伸手盖了盖被子,然后退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初老师睡啦?”院子里的鹿言正在打扫残局,一根根捡起落在地上的铁签。
“没,让他躺一会儿。”
鹿言却坏坏地笑:“是简单躺一会儿,还是特地送他进去适应一下以后要住的屋子?”
喻司亭认真打扫,没有理会。
“说好自己的事不劳烦小孩子,还不是刚下了飞机就让我满园区的去找租房信息?现在怕是看准了他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比这里更合适的房子,才能坐怀不乱。”鹿言的脑子蹦出“欲擒故纵”四个大字。
喻司亭停下动作,看向外甥,一本正经:“其实我也想像初老师一样问问,你是哪边的?”
危险问题。
鹿言的求生欲向来强烈,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当然是舅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