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蒋恒舟从没在他嘴里听过，他不知道原来蒋祖成了解他到这种地步，就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蒋宗迎现在才多大，我能撑多久？蒋家的未来该交到谁手上，你觉得我心里没谱吗？老郑升这个位置还能继续走，荆瑜是他最爱护的女儿，你和她结婚百利而无一害！”

蒋恒舟听着这些他从未听过的话思考良久，但唯独在结婚这件事上，他实在不能如蒋祖成所愿。

“爸，婚姻确实是条捷径，从企业发展上看荆瑜是个好选择，但我是人，有自己的感情。”

蒋祖成与他对视，冷笑一声，“感情。”

父子里鲜少有这样平静对话的时刻。

“你放下绝不离婚的狠话之后我没尊重你的感情吗？老郑那是我去善的后，你不离婚谁也不能按着头，那现在我退一步想要个孙女也是不可能的事？”

蒋恒舟觉得他越说，自己的思绪越是乱成一团，在蒋祖成的强势攻势下，他竟然渐渐觉得他不是毫无道理的。

“爸，联姻这事是我不能如你所愿。但我相信你能理解我，不然当年你也不会执意跟妈结婚。”

一提起蒋柏龄，蒋祖成神色骤变，数秒间，他整个人像是被浸湿的羊毛地毯，沉重地坐回刚才训话的椅子上。

蒋恒舟看着他，书房内的钟表转到整点，发出几声不大不小的提示音。

“人不能既要又要，就像我再怎么跟你爷爷抗争也还是和她离婚了。”蒋祖成声音稳下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情绪。

“尤其是我，尤其是你。”蒋祖成看向他，眼睛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

“出去。”

蒋恒舟在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蒋祖成没看他，他的大转椅转到书房窗户的朝向。窗外是一片月色，有院子里的路灯照进来，在蒋祖成身边散出一层雾蒙蒙的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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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怀冬和庞晓宇的事最终还是被老郑以“小孩子玩闹”的态度一笔带过。

据说知道这结果的庞晓宇不吵不闹，倒是他姐姐和父母因此生了不小的火气，一向为人和善的庞晓曼在那段时间都冷落了郑明凯不少。

荆瑜是在下午茶时知道这个消息的，彼时，他们一群年轻人正找了新的场所玩乐，身边几对男女围在一起讨论最近听说的八卦。

“哎，吴间越那事你们听说没？”一个卷发女生率先开口。

“听说了，现在谁不知道他家那点事儿啊。”

“吴间越？他家里人不是早跑了吗，国内就剩他一个，还有什么事？”提问的是刚毕业回国没多久的张羽，消息相对来说不太灵通。

荆瑜笑着喝酒，偶尔在这帮人问起来时搭上几句。

众人口中的吴间越是江城小有名气的网络博主，视频内容大多是记录他日常生活的。记录生活的博主很多，他能火的原因非常简单粗暴，就是足够“奢侈”。

豪车、名表、大房子和美女成群，此人在互联网上的形象是妥妥的二代，吸引了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关注。

“他那套之前不都被捅出来一次吗，怎么还有人上当？”一人举杯提问。

“觉得自己聪明呗，其实他们自己也未必信多少，但总有人抱着‘搏一搏’的心态靠近他，活该咯。”

此人借着互联网的浮夸包装骗了不少人，不明真相的网友被骗点儿看视频的时间，离他较近的那些“朋友”和“女友”最惨，个个抱着占便宜的心态靠近，在他的忽悠下，好点儿的及时醒悟，上头的人财两空。

对于这事，荆瑜也几乎抱着和他们同样的看法。世上的牛鬼蛇神从来不少，她不信那些被吴间越骗了的男男女女是什么纯良的小白兔，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