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的装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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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停车场了,你待会儿跟物业说一声放我上去啊。”

“直接说楼层就行。”

任译拎着新买的酒给蒋怀冬打电话时,蒋怀冬还在房间里看文献。

“你租这安保不太行啊,没让我登记就上来了。”

一身居家服的蒋怀冬接过酒,“值班的是寸头年轻人?”

“你怎么知道?”任译有点惊讶,“我以为你天天在屋里看那些破论文不出门的,你还出去玩吗,怎么不叫我?”

蒋怀冬车祸后就跟教授申请休了半年学,教授是个看着很严肃的小老头,但意外地好说话,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蒋怀冬的休学申请。

“我出门就只能玩?”

厨房里是蒋怀冬提前准备的火腿和密瓜,盘子一放到茶几就被任译吃掉一块。

“那你干嘛,现在都休学了,难道你也回蒋家上班啊,孟冉能放你进去?哦,对,还有你那有违道德伦理的大计要实施来着,现在怎么样?”

每一件事都是蒋怀冬不爱听的,他拧开任译带的酒,倒进杯里喝了一大口。

从浴袍勾引到餐厅打架再到医院暴露身份,蒋怀冬把重要的时间节点和任译进行同步,顺便还和他解释了他为什么能轻易上来。

原来是蒋怀冬上次在衣柜里听周斐和物业说话时迸发的灵感,周斐可以和前台搞好关系方便行事,那他也可以。想到就去做,前台的寸头小哥以及跟他关系较好的同事们现在都是他的同盟,这也是他上次能很快知道周斐出门吃饭的原因。

“费了这么大劲儿,还跟你爸那放话说你有办法,结果就这样啊蒋怀冬?”任译也喝了口酒,随即眯了眯眼,今天新选这支不好喝,果然还是得相信老味道。

“还让人骂下车了,真搞笑,说起来我都没被人骂下过车,什么感觉?”

蒋怀冬瞥他一眼,握住杯脚的手指转了转,“什么感觉?……很新鲜。”

伸手拿火腿的任译闻言一顿,轻轻转头看他的脸。果不其然,微微低头,目光流转,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