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穿白大褂的医生。

任译心下一惊,加快脚步靠近人群。

“蒋总……患者……ICU……尽快……”

距离太远,任译只能零星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靠得越近,任译对医生的话听得就越清晰,几名医生中间是蒋祖成,任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患者这个区域出血让我们手术操作的空间非常有限,而且即使成功清除血肿也不能保证患者不会遗留……”

“什么叫有偏瘫或者失语的风险?你告诉我什么叫有偏瘫或失语的风险?!”

蒋祖成愤怒的喊声穿透医院的走廊。

27 一物降一物

一群医生里有看起来年岁较长的,头发和鬓角白了一片,刚好站在蒋祖成的正对面,也是最直观面对他怒火冲击的人。

看起来比蒋祖成还要老上几岁的医生此刻面对他的愤怒质问却只能边皱眉边低下头,旁边也有年轻的医生眼露不甘,却被身旁的人暗自拍了拍手背,示意他别出风头。

“蒋伯伯,我刚来,看到怀冬病房里没有人,现在什么情况?”

任译是硬着头皮上。

他从小就害怕蒋祖成,之前有一次他和蒋怀冬约好了周末去他家玩,蒋祖成整整两天没给过他一个笑脸,搞得任译做什么都谨小慎微。自那之后,他看到蒋祖成是能躲就躲,别说像现在这样在他生气时主动开口了,就是见到蒋祖成,在他没看见自己之前也不会主动说话。

蒋祖成在愤怒的时候是听不进别人说话的,又或许他能听见,只是不想听见。

总之,他并不减弱声量,任译说出的话像是一个被抛出去但没人接的球,砸到地面后弹跳几下,就咕噜噜滚走了。

“问你话呢,你跟我说说什么叫有偏瘫或者失语的风险!”

“我儿子前几天不是已经状况稳定了吗?今天突然变成这样是什么情况?你们医院有没有责任?!”

蒋祖成的喊声很响亮,他确实生气,且生气的程度都和吼声的分贝成正比。

本来蒋怀冬在他的地界出车祸就够让人恼火了,若是医院把他看好还他一个平平安安的儿子还则罢了,现在这样躺在 ICU 里半死不活的是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