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译一哥们儿的好朋友是周斐同父异母的哥哥周子逸,二十五六时也是个玩咖,近两年被周文州介绍结婚才不得不收心,对自己这没见过几面妹妹的故事也有所耳闻。

原来周文州在跟蒋祖成谈论婚事时隐瞒了周斐非婚生女的身份,只把她当作自己三婚老婆的大女儿嫁出去,反正周文州结过婚的老婆多,孩子更多,不是周家人也捋不清楚哪个孩子到底是谁生的。

听说周斐和蒋恒舟结婚时周子逸也很惊讶,蒋恒舟他没见过几次,但他接班人的身份倒是圈子里响当当的。

通常来说,他们之间交往在小时候分不太清,在长大后也因为不同的方向选择而泾渭分明。以蒋恒舟为代表的一派是家里看重的接班人,而以周子逸周斐等为代表的一派则是被放养,不被期待接触核心业务的闲杂人等,正因如此,他才对这桩婚事如此惊讶。

“据说周文州在跟蒋祖成介绍周斐的时候除了身份这事儿,还撒了不少慌!”任译继续道。

“什么谎?”蒋怀冬饶有兴致地转向他。

“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啊。”任译八卦之余还不忘提醒他保密。

“听周子逸有一次喝多了说的,周文州当时在蒋祖成面前把周斐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就什么窈窕淑女贤良淑德那一套,蒋祖成还真信了。”任译边笑,边往嘴里扔了一颗前面酒桌上的花生米,“你说有没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这蒋祖成岁数大了还是周斐太能演,竟然真给她糊弄住了,俩人就这么结婚了。”

蒋怀冬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周斐的场面,灯红酒绿里美得格外张扬的一张脸,摇曳的裙摆和若有若无的香气。

“你说这老周也真是的,非得介绍他俩干什么?你哥和她是一路人吗,不如介绍我俩认识了。”任译两只手摊在沙发沿上,头往后仰叹了口气。

“我要是早点知道她是周文州女儿多好。”

蒋怀冬嘴角勾着笑,瞥了他一眼。

“哎你这什么眼神儿?”

任译看见蒋怀冬的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我说错了吗?起码我和她能玩到一块去,就蒋恒舟那种人,跟周斐能有共同话题吗?”任译边抱怨边灌了一大口酒。

蒋怀冬在面前的果盘里拿颗葡萄,并不看向任译,开口道:“你这么爱谈恋爱,为什么?”

“为什么?开心呗,俩人在一块儿比一个人开心。”任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蒋怀冬笑了,再看任译这张满不在乎的脸就知道这傻子虽然恋爱谈的多,但还没在感情里撞过钉子。

“你记得涂睿吗?”

任译听到他忽然说起这个名字,脑子里思索了一会儿。

“啊……”任译一拍手,“记得啊,跟我一个高中的,后来也让爸妈送出国了吧,我俩之前还组过几次局,这小子也是个玩咖,不过很久没听说他的消息了。他现在干啥呢?”

“戒毒。”

蒋怀冬轻飘飘扔下两个字,给任译吓得够呛,刚喝了一口的酒都呛在嗓子里。

“咳咳……咳”任译呛的脸蛋通红。

同样是玩乐选手,任译是决不碰毒的。虽然长这么大他几乎没怎么听过爸妈的话,但在这点上他有不可突破的底线,并且为了保持底线,但凡认识的人里有这方面倾向的都被他坚决划清界限。

也正因如此,任译还被人私下起了个“夜店林大人”的外号。

“他不想活了?”

任译好不容易顺好自己这口气,抬头看向蒋怀冬时眼睛里布满呛出的红血丝。

“玩归玩,碰这东西纯属不要命,疯子。”

涂睿被父母送出国后不久,就在一次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