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祈悦沉默片刻，“他是 M 吗？”

周斐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据我观察不是。不过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我也不是 S 啊。”

杜祈悦咆哮了，“那你想没想过怎么收场啊？你能想象一个不是 M 的人在这样之后还对你有好感吗？”

这回变成周斐沉默。

她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杜祈悦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是自愿的吗？如果是自愿的就当情趣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斐的继续沉默很能说明问题，杜祈悦也语塞了。

“不说了，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我碰见蒋恒舟了。”周斐语素加快，声音越来越小。

“啊？蒋恒……”舟字还没出口，电话已经挂断。

长身玉立的蒋恒舟朝她走来，周斐下意识挂断电话，扯起抹笑，“你怎么在这？”

蒋恒舟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专程来接你的。”

“来接我？”周斐罕见心虚，“你知道我出门了？”

“嗯。”

两人走到车旁，蒋恒舟相当自然地拉开车门，就像他之前无数次做过那样。

坐上副驾，他也上车，车内空间顿时拥挤起来。

周斐暗自吸气，开口道：“我去了哥斯达黎加。”

男人系安全带的手一顿，转头看她。

周斐与他对视，看清自己的内心后，她觉得有必要向他坦白。

在她打算继续开口前一秒，蒋恒舟飞速扑身过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舌尖长驱直入，蒋恒舟在亲密时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不像今天这般强势直接。

唇舌交缠。

蒋恒舟的一切都太熟悉。

温度、气息、节奏。

两人对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到周斐能清楚感知到他的不安和怨恨。

可是怎么办？

瞒不了一世，作为她曾经的合法丈夫，现在的追求者，他应该有权知道事实。

下定决心，一个绵长而彼此分心的吻结束了。

车内空气稀薄，一吻结束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蒋恒舟还在调整呼吸时，周斐的声音已经传过来。

“我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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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爱与恨此消彼长

车外艳阳高照，车内寒意刺骨。

蒋恒舟死死盯着周斐的眼睛，艰难道：“你说什么？”

唇还保留着亲吻后的湿润，呼吸缠绵的旖旎瞬间消散。

周斐以为她可以坦然面对蒋恒舟，但真的对上他哀愤的双眼时，心也跟着他的颤了颤。

她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斐，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上蒋怀冬了。”

周斐握了握拳，“我爱上他了，我觉得你有必要对此知情。”

沉默，无尽的沉默。

周斐在他的注视下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滋味，蒋恒舟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

良久，他开口，声音无比沙哑。

“你是认真的对吗？”

“对。”

她向来敢做敢当，蒋恒舟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她的敢作敢当刺伤。

“对不起，我先走了。”车内的空气愈发稀薄，周斐开始喘不过气。

车门打开，周斐的身影消失在蒋恒舟视线里。

黑色的迈巴赫停留许久，久到找车位的车一波波经过，他才开车离开。

熟悉的车驶离停车场，周斐从他视线死角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