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任译那边有东西掉落的声音,蒋恒舟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他现在没心思去管那些。
心有灵犀一般,蒋怀冬即将挂断电话时传来任译的喝止。
“别挂!你在哪碰见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有急事,忙完解释。”
“他不会把你当场抓包了吧?嗨呀。”
那边传来砸桌子的声音,随后开口道:“那你现在要去干什么?我警告你蒋怀冬,别冲动!千万别和你哥动手,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不是捉奸在床你就通通别认!”
车子疾驰,蒋怀冬开口,“晚了。”
任译一愣,“啊?你被捉奸在床了?!糊涂啊蒋怀冬,你不是禁欲高僧吗?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没有捉奸在床,但已经动过手了。”
“哎呦。”任译恨不得自己立刻闪现美国。“我就怕你冲动,跑出来第一时间联系你,结果还是晚一步。”
“跑出来?你从哪跑出来?”
联想到蒋恒舟说自己见过任译,蒋怀冬忽然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你可别提了,你哥那黑心眼儿来我家找我,质问你的事。我没在他淫威下屈服就被他关书房了。”
任译揉了揉小腿,是试图踹门时留下的伤。
在任译这碰壁是蒋恒舟始料未及的。
在他眼里,一切如任译般不学无术的草包都是泥捏的,这是蒋恒舟的傲慢。周斐是唯一打破他傲慢的例外,但除此以外,对其他人还是隐隐怀有偏见。
他没想到,他看不起的人竟是泥包铁,甩进池塘就该融化投降的泥人竟还有颗义气的心。
蒋恒舟哼笑,“有义气。”
遂迅速把人反锁进书房,在门外用一旁的高尔夫球杆砸坏了电子锁。
“哥,哥!你别砸,我错了!”
本来被推进书房的任译还没什么反应,总归是他自己家,还能出不去不成?听到门锁警报声的任译崩溃了。他家书房的门是给朋友冲业绩买的。
朋友感谢他时说:“兄弟你放心,金库同款设计,防弹防爆,被强行破坏还会卡死卡扣,保准安全。”
这门安全性没得说,但外观实属一般,所以任译买回来也只能把它安在书房。
蒋恒舟走了,留下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任译在书房独自哀伤。不过还好书房小冰箱里有饮料水果,足够撑到二十多小时后被朋友发现。
“韩易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不过你怎么会来我家?”
“蒋恒舟找我来的,我还纳闷儿呢,找我来你家干什么。”
“靠!”
任译暗骂一声,随即拨通了蒋怀冬的电话。
“就是这么个情况,蒋恒舟真狠啊,故意拖到他下飞机见到你们才找人把我放出来。”任译忿忿道。“你那现在什么情况,都见过了你还急着回去干嘛?”
“周斐说要和他谈谈,我不放心。”
“哎别!你听我一句劝,现在别回去掺合他们的事儿。”
蒋怀冬皱眉,“什么叫……”
“你就听我的吧,这事我比你懂。”任译强势打断他的话,“他是不是动手打你了?”
蒋怀冬的沉默证实了他的猜测。
“蒋恒舟和她有感情,他俩摊牌是必然结果,解铃还须系铃人懂不懂?”
怎么不懂?
就是因为太懂,所以他怕二人之间的铃解的太轻松,会旧情复燃。
“闭嘴吧。”
“你听我说,正因如此他们现在坦白才对你有利!你刚被打,周斐肯定记挂你,但凡她对你有一丝愧疚,这一丝就是你的免死金牌。”
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