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爱的人在安睡。
周斐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她的睡眠质量向来超群,尤其在有这么大体力消耗后,此时已经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蒋怀冬。
男人清醒得像是刚睡了个好觉,脑中没有丝毫困意,兴奋得可以现在开门出去跑个全马。
腿间仍高挺着,蒋怀冬不满地往下按了按。但结果当然不如他所愿,被按下的物体挑衅般弹起,男人也只能由着它去。
房间内的灯都开着,即使毫无睡意,蒋怀冬还是决定在她身边躺下。
但睡前还有一件事。
进房时被扔在桌面的手捧花还在原位。蒋怀冬把下缘白色丝带解开,又拿来一旁的醒酒器装上水,马蹄莲和喷泉草也找到了它们的休息地,蒋怀冬可以安心躺下了。
全部灯光关闭,蒋怀冬在周斐身边躺下。伸手揽人是试探性的,但没想到睡梦中的周斐会配合他动作。
两具身体没有情色意味地亲密无间,被子是轻的,怀里的人是温热的,鼻尖的香气是纠缠的,现在的他们共享同一种气味。
周斐那句“老公”出现在他脑海又很快消失。
无所谓。
她之前的丈夫是谁不重要。
即使蒋恒舟发现他也认了。
他没有回头路可走,周斐必须爱上他。
“老婆。”
这么想着就这么叫了,蒋怀冬轻声在她头顶喃喃一声。
“老婆……”
没有回应,他在悄悄尝试占据这个称谓。
第二天一早。
周斐是被身下的陌生感受叫醒的。
有什么东西在腿间动作,柔软的触感接触像条绳索,勾着体内热流不断溢出。
“喂……”
周斐嗓音还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她试图起身的动作也被男人感受到。
蒋怀冬抬头看她。
同样沙哑的声线,不同的形成机制。男人下半张脸都是润的,“醒了?”
腿还被架在肩上。但周斐的适应性不是盖的,这次丝滑适应了他的招式,不想上次反应那样大。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一早还有精力?”
周斐拢了拢头发,看他兴致勃勃,本想起身的动作作罢,重新砸回床面。
“我没睡。”
可惜人只长一张嘴,不过好在说话时还能用手帮忙。
“嗯……”
蒋怀冬学会了她的坏心眼,手上加快动作,果然看到周斐起床的懒散劲儿顷刻消散。
“慢点……”
“叫我名字。”
“蒋怀冬。”
按理来说,蒋怀冬应该满意了。
但不知为何,听到她喘着气叫出他名字时他还是觉得差点意思。
想来想去,还是那声老公的分量太大。说不在意是假的,怎么能轻易不在意?
舌尖抵腮,眯了眯眼的蒋怀冬想到个主意。
柔软的触感重新覆上来,身体变成容器,体内的浪潮跃跃欲试着争抢上岸。
快感在逼近边缘时骤然停下,海浪无措地找不到出口。
蒋怀冬倾身过来,周斐难耐地睁眼,男人的脸已经逼近耳畔。
“老婆。”
“老婆。”
第二声时周斐才听清楚,聪明如她也顷刻想到昨晚的一切。
原来是不安的男人在寻求安全感。
“嗯。”
蒋怀冬骤然撑起身子,看向她的漆黑眼底涌着缤纷暗流,他没想过她会应这么快。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