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她还是单身。”

弟弟的回答让蒋恒舟松了口气。

“不过哥，我不明白既然你这么在意，当初为什么主动要求离婚？”

这是二人离婚后蒋怀冬第一次和他提起这个话题。

那头的蒋恒舟沉默片刻，“……不是所有事都能按我意愿发展，和周斐离婚是迫不得已。”

他的坦白蒋怀冬早有预感。

他明白蒋恒舟深爱周斐，周斐也是，他甚至对蒋恒舟的不得已也有预料，只不过在二人离婚后他故意不去深究。

因为这份属于蒋恒舟的感情里也藏着一点属于他的，不可见人的私心。

蒋恒舟并没全盘托出，但聪明如蒋怀冬，只言片语间也足够他把蒋恒舟的动机摸索清楚。

“你是怕爸和郑家为难她？”

“嗯。我清楚周文州的处事原则，如果出事他绝不会护着周斐。”

“所以你决定离婚是想在他们面前和周斐撇清关系？但你考没考虑过她的想法，她愿意这样和你撇清关系吗？”

又是一阵沉默。

“正是因为我太清楚她不愿意。”

蒋恒舟的声线似乎变得沙哑了几分，“周斐不会看我和他们单打独斗，如果和她说清情况，以她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情况只会更乱。”

“我了解。”

“今天说这些也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如果她有什么消息，我想早一点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她的生活状态和感情生活这种话太直白，即使面对亲弟弟他也很难说出口。

“她的近况，我想确定那帮人不会再找她麻烦，你是最可靠的。”

“哥，所以你还打算国内一切结束后再找她？”

听到蒋怀冬这么问，蒋恒舟有种被人读心的畅快感。原来那些他不好开口的话，蒋怀冬能明白，甚至还能提前领会到下一步。

“对，这就是我的想法。”

那边的蒋恒舟疏通症结，这边的蒋怀冬却开始如坐针毡。

在他开口承认前或许他还能骗自己，蒋恒舟和周斐已经分开了，周斐不再是他哥的爱人，他的嫂子。所以他和周斐应该像世界上最常见的单身男女一样，平等拥有接触彼此的机会。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是这样骗自己的。

“我知道这对她不太公平，但我相信她对我的爱绝没有假。如果这一切解决后她还愿意给我机会，我会尽我所能道歉并重新追回她。”

蒋恒舟的话像一记导弹，把蒋怀冬精心给自己设计的道德屏障炸了个粉碎。

“离婚后我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些话，但今天能和你说清楚，我轻松多了。”

蒋怀冬拿着手机走到咖啡机旁，压力大的时候喝杯咖啡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常用的咖啡杯通常被放在右手边的置物架上，但今天他下意识去拿只摸到一片空。

这回沉默的变成蒋怀冬。

“哥，其实我……”

他想说他想说他不能帮这个忙，因为他好像也喜欢上周斐了。

不，不是好像。

被冲动引导的蒋怀冬这才突然醒悟，他不是“好像”喜欢周斐，他的感受和体验都是真实的，他就是喜欢她。

“嗯？你说什么？”

蒋恒舟的疑惑给了他喘息的余地。

“没什么，之前没和你说，其实周斐来 mit 也是我帮她介绍的。”

原来置物架上的咖啡杯就是那天被周斐拿走的那支，蒋怀冬收回手，抓空的手顺势伸进裤子口袋。

“当初我对她有误会，你们在一起时我以为她是三心二意的玩咖，甚至在你面前也说过。但后来发现并不是，是我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