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的两个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情不自禁?”
“……”
周斐没想到他会联想到这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看你的反应我没理解错。”蒋怀冬明知周斐不是这么想的,但所幸将错就错。
“这样看,你之前说的‘喜欢上我’未必是假话。”
蒋怀冬脸上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向后靠时故意道。
他能猜到周斐的反应,听了这话后一定会直截了当地骂他或反驳。但相比于沉浸在周文州事件里焦虑的周斐,能用这种不那么正经的情绪让她暂时脱离也是好的。
“神经病。”
果然得到了直接反驳,“你有钱借给别人不如先去看看脑子。”
周斐白了他一眼,起身匆忙走了。
经过这一段并不美妙的插曲后,周斐竟然真的从刚才的焦虑中摆脱出来。跨过街道回家时,她已经可以理性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当晚,周斐订了第二天最早一趟航班回国。
她必须面对面和周文州聊。
周斐出现办公室时,周文州刚从会议室开完会出来,他也没想到周斐会忽然出现。
69 如果他可以,那我呢?
周文州进门的动作滞了一瞬。
秘书自然认得周斐,机敏的目光在她脸上捕捉到信号后便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回来了?坐。”
周文州伸出手示意她在沙发落座。
“MBA 读得怎么样?再去上学还习惯吗,听说你自己申请到麻省理工了?”
办公室的风格和人一致,周文州办公室和蒋祖成大相径庭。墙上没有那些把野心展现在明面上的字画,取而代之的是非常近代化的装饰。
“还可以,是朋友帮忙要了推荐信。”
“嗯,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亲情淡漠的父女做着表面功夫。周文州四平八稳,取下眼镜抽出镜布擦了擦。
“爸。”
终归还是周斐先开口,她很少主动开口叫爸,但眼下情况紧急,涉及她的生存问题。
擦眼睛的动作未停,周文州抬头瞥了她一眼,“嗯?”
“爸,周子逸说你把我的受益人资格取消了。我不敢信,但他说的信誓旦旦,还说大可以来问你。”
周文州把眼镜放到太阳下,对光看了看镜片的洁净程度,满意后才把眼镜放到手边,抬头看她。
“嗯,本来想晚点告诉你。”周文州神色未变,面色一派镇静,“信托内容是有调整,既然你都回来了,明天我让律师把新协议发给你。”
“爸。”
“周斐。”
周文州打断她的话,“周继弘成人礼当天,我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周继弘是周文州第一任老婆的二儿子,也是他属意的继承人人选,在企业担任执行副总裁。
周继弘成人时周斐年纪尚小,说实话,她并不记得周文州说过什么重要内容。
周文州看她一眼,露出了然的表情,开口道:“我说过,一笔合适的钱是让你们足够做任何事,但又不多到让你们什么都不做。”
周斐闻言眉头微挑,周文州的话明显意有所指。周斐前二十几年的人生简直和他口中“什么都不做”的形象完美重合。但除她以外,周家子女里与之契合的也不少,比如周子逸就是个典型。
“家族信托里之前没有你艾然阿姨的子女,今年家里投票表决同意他们加入,但修改协议的前一晚,你前夫家找上我。”
周文州说的前半句周斐是知道的,但对于他后半句的“投票表决”和“前夫家”她一无所知。
艾然是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