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不收钱。”还没等她刚从小包里掏出仿真玩具枪时两个男人就忽然醒酒，撞鬼般跌跌撞撞往反方向跑。

回国之后环境不同，但周围来往的大多是些门路熟识的朋友，至今还没起过冲突，今天算是头一回，她又换上攻击模式帮蒋恒舟骂人。

“你谁啊？”周斐对着手机听筒开口，眉毛微微扬起来。

“什么我谁啊？你是谁啊？”

蒋祖成从来没被人以这种口气问过话，听到这种话的第一反应是愣了半秒钟，随后怒气又蹭地升起来了。

“你管我是谁？你要是嘴巴痒得难受就用拖鞋拍一拍，手要是贱得管不住就用菜刀砍两下，省得顶个装水的脑袋出门叫人笑话。”

蒋祖成这辈子哪受过这气？登时就被气得跳脚，手边的茶杯茶壶摔了一地，砸东西的声音给刚离开的孟冉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蒋祖成血气上涌，整张脸红成猪肝色，苍老的手一下下把旁边的金丝木茶桌拍的“乓乓”作响。

“我管你是谁，垃圾玩意儿，我今天不仅要说你以后还要打你，你姑奶奶我……”

周斐正说到兴头上，刚想说“你欺负到姑奶奶我的朋友头上真是踢到铁板了”时，就被一旁的蒋恒舟用手指捂住了嘴。

没说出口的话全变成了“布布布”周斐的嘴巴像气球封口粘上胶带一样被蒋恒舟捂严。

蒋恒舟以为她要报上自己的名字，于是下意识伸手阻止。

周斐皱眉看他。

蒋恒舟长臂一捞，直接夺过周斐的手机按下挂断，在挂断前，不按免提都听得到那头蒋祖成的咆哮声。

“你干嘛？”周斐对他抢她手机的动作很不满，登时就要抢回来。

“我还没骂完呢，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已经够了。”

蒋祖成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商场上也是雷霆叱咤的人设，蒋恒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这就够了？”周斐有点跟不上这人的脑回路，不过看他被打成这样想必也跟她不是一个流派的，不理解很正常。

迈巴赫驶入城市车流，蒋恒舟安静地开车，周斐坐在副驾假装低头看指甲，实则分心想着蒋恒舟的一系列举动。

蒋祖成的电话再次回拨过来，周斐要接，被蒋恒舟开口阻止，周斐虽然不理解，但也听了他的建议，任由手机铃声响着。

车一路开到周斐住所。

周斐伸腿迈下车后关车门，脸上无所谓地走到车尾处等他开后备箱，心里却在下车时默数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