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结束婚纱照行程的周斐如是问道。

“我爸亲自设计的。”

“蒋祖成？他还会这个？”

周斐不知道，蒋祖成大学学的就是建筑，而且读书时成绩并不比蒋恒舟兄弟俩差。

“嗯，我妈说想要个好看的阳台，他自己规划设计建造，忙了两个多月。”

蒋柏龄和蒋祖成的故事对他来说已经过了很多年，但他还总觉得两人的恩爱日常似乎就在昨天。

“没想到他还会干这种事。”

周斐有点意外，蒋恒舟也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回家的周斐心情很好，随意吃了点东西后敷了片面膜，双腿搭在床上跟出差的蒋恒舟打视频电话。

“你这个点还在工厂？”

视频接起后的场景似乎是某个楼梯间，蒋恒舟穿着身生产制服和她说话。

“嗯，最近工厂在赶进度，生产部一大半要留下加班，我也跟着加班。”

“好吧。”周斐表示理解，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晚上吃饭了吗？桑市分公司的饭菜怎么样，有没有因为蒋总考察提高标准啊？”

周斐敷面膜时嘴巴张得不到位，说话时很多字眼都有些模糊。

视频那头的蒋恒舟笑了，“没有，一直都没有这个习惯。”

“你听他们瞎说，怎么可能没有？”说到这里，周斐不禁提高些语调，“上次你去秋市给我发的食堂午餐明显就是提高了标准的，也就你信他们善意的谎言。”

两人都笑，过了一会儿，蒋恒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你最近还在联系安季吗？”

“当然，好不容易搭上的，总不能因为一次拒绝就放弃吧。”

“安季那先放放，联系安峰的事不急，沈继东这边有点新情况。”

周斐直了直腰活动脖子，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她知道蒋恒舟的意思，嘴上随意应和着。

“什么新情况？犯事了还是要升了？”

“都不是。”

“都不是，那就是你又在担心我接触安季是身不由己。”

活动完脖子的周斐低头看向屏幕，“我说得很明确了，我不觉得跟他接触是委屈自己，而且与人交往我很擅长。”

“周斐，这次不一样。”看着心不在焉的周斐，蒋恒舟的表情严肃了不少，叫起周斐的大名。

蒋祖成这次的下放不是说着玩玩，从冻卡调职的举动就能看出他是认真的。

“听我的，安季那边当普通朋友来往可以，不要再接触安峰了。”

蒋恒舟语气坚定。蒋祖成的眼线比他想象中更多，如果他已经对自己接触西派感到厌烦，周斐的行动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效果。

听到蒋恒舟严肃语气的周斐也认真起来，“蒋恒舟，我也告诉你，我是个成年人，不必听任何人的，除非你能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电话那边的蒋恒舟沉默片刻，周斐看着他的脸，有种隐隐的预感浮上心头。

“是不是蒋祖成知道什么了？”

“没有。”蒋恒舟不打算在这里和周斐坦白一切，起码要等到回家再说，“这周末回家说，总之你接触安季的行动先停一停。”

挂断电话的周斐若有所思，蒋恒舟很少有如此强硬的时候，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她就先等等周末的解释。

第二天，蒋怀冬主动联系周斐。

“安峰那边你有什么想法？”

“今天没想法了。”周斐说。

“直接处理林洁的事吧，安峰那先放放。”

蒋怀冬抬头看她，对她一反常态的举动若有所思。

“好，那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