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正当平台上,不会有不正当的内容出现,凌田画完就给辛勤看了今天的成果
有正面的,锁骨,两块胸大肌,旁边接三角肌前束、中束、后束,下接肱三头肌、肱桡肌,小臂前端,手掌,手指。也有背面的,肩峰,肩胛,腰,臀……
辛勤真心地说:“你画得真好。”
凌田想跟他客气,说没有没有,是你长得好,又觉得有点怪怪的,就没说。
她看着自己的作品,再一次想到他裤子穿太高这一点瑕疵,都有点影响她的发挥了,以至于腰线以下都是靠想象的。而后,她便问了她早就想问的问题:“你今天戴泵了吗?”
辛勤似乎顿了顿才答:“我刚才取下来了。”
“我可以看看吗?”凌田又问。
辛勤说:“我放在书包里了……”
凌田解释:“我是说,你戴泵的地方,我可以看看吗?”
辛勤一时沉默,但还是把裤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肚脐,腹部左侧的动态感应器,右侧胰岛素泵的埋置针头,以及一小段管路,用防水贴纸固定在那里。
两人都坐在床沿,凌田低头去看,出于单纯的意图,却是最暧昧的姿态。他的身体几乎立刻起了反应。不确定是谁先意识到不对劲,他伸手把她拉起来,本意是不让她再看了,但效果适得其反。他裸裎的皮肤与她穿着薄薄一件 T 恤的柔软的身体碰触,一切便统统交由本能行事。他搂住她的腰,捧住她的面孔,嘴唇找到嘴唇,舌头找到舌头,舔舐,吸吮,吻得既沉静又急迫。她随着他的动作躺下去,手攀上他的脖颈。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心跳快了,身体变得很热,粗重呼吸错综纠缠。他越来越深的吻她,她的手探索着他的身体,从锁骨到胸膛,再到小腹。
但理智残存,两人都知道毫无准备,这时候是不可能继续的。气氛推到最高,又慢慢降温,他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摸了,吻慢下来,也耐心下来,从欲望的宣泄变成缱绻的表达,他们抱在一起,找到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花了很长时间渐渐平静。
她又问了他很多问题,说看到网上有人讲,戴泵很容易引起皮肤过敏,甚至会留下色素沉着,但为什么他的肚子看起来还挺好的。他笑了,解释给她听,从换埋置针头的位置,到皮肤感染的预防和护理。
她又问:“那你穿比较合身的衣服的时候会戴在哪儿?比如,穿西装的那次。”
他说:“我还有一条短一点的束带,绑在膝盖下面,管路延伸上来,打在大腿上或者腹部都可以。”
她忽然想起来了,说:“住院时候就听你在宣教上说过,有个滑雪运动员把胰岛素泵用一个小袋子缠在膝盖下面。”
“对,”他点头又笑了,“我还有个无管路的泵,比较适合游泳,或者剧烈运动的时候戴,现在各种设备还是挺多的,就看哪种更适合。”
他从来没跟别人讨论过自己用泵的问题,但奇怪的是,她问出来并不让他抗拒,他也就这么说出来了,自然而然地。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他看着她。
“什么?”她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结果却听见他说:“其实我上次来就想问了,你床上为什么有这么多枕头和娃娃,你睡觉的时候不觉得挤吗?”
她一下笑了,又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挺怕一个人睡觉的,我每天晚上关灯前要用枕头和娃娃摆个阵法,把自己围起来,就是四周都被包住才有安全感,否则会有鬼把我抓走的。”
他笑出来,收拢手臂,更深地把她拥住,贴着她问:“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