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川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关门!”
徐旦懵了两秒,甩动着尾巴,乖巧又心满意足地走过去关门。合上房门前,他朝徐望海的房间看了一眼,那头静悄悄的,但门的缝隙间透出了一点微弱光芒,不知是睡前忘了关还是一夜没有睡。
他没有把这个细节告诉学长,大步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八爪鱼一样将人缠住。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徐容川已经快睡着了。
相贴的地方全是汗,徐旦仍然紧紧抱着不肯松手。他久久注视着徐容川的脸,满脑子都是黑暗中拽着他发尾的指节、微微颤抖的小臂、被汗水刷得如同蜂蜜般美味的背部,还有暗哑的骂声和粗重的呼吸。
他深深吸气,沉醉而缓慢地用尾巴蹭着汗涔涔的皮肤,从徐容川的锁骨吻到肩头,再伸出舌头仔细品尝。
徐容川困顿地半睁开眼,察觉到贴着的滚烫玩意儿,忍不住怒上心头,哑声骂道:“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对不起,”徐旦立刻道歉,身体却并不像表现出来那么听话,依然不知悔改地蹭着,“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低头亲吻徐容川的蝴蝶骨,目光灼灼,打量着被汗水蒙上了光泽的曲线,心头像烧着火。
在身边人再次生气之前,他收回尾巴,把下巴搁在学长肩头,开始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重复:“因为我们注定要相爱,这一点早已由命运写进宇宙的规则里,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能确信……”
这些话颠三倒四,不停重复,甚至有点神叨叨的味道。徐容川实在太累了,低声反驳了一句什么,很快陷入昏睡之中。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产生的最后念头是:
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
徐容川坐在单人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发了好一会呆。如果不是腰腹以下还残留着近乎惨烈的酸痛,他甚至怀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他小心地站起身,目光扫过垃圾桶里数量众多的橡胶制品,滚烫的记忆一点点复苏。
他感到无比后悔。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徐旦?那家伙分明就是披着美丽人皮的怪物,昨晚明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