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他旁边的人也醒了，徐容川甚至没给他睁眼的机会，直接一个手刀送他继续昏睡。

“抱歉，”徐容川很礼貌地帮他们拉好被子，“借你们的浴室用一下。”

他检查完房间，确认没有摄像头之后重新熄灯，去浴室里洗掉满身血气，换上干燥的衣物。

徐旦爬上他的脑袋，像干发帽一样用触手裹住哥哥的头发，将湿漉漉的头发快速烘干。

“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杀到圣所？”徐旦问。

徐容川走到窗边，把窗帘挑开一条缝。

越来越多的直升机聚集在这一片，已经有军人在和小区物业沟通，看样子准备每间每间搜查。徐容川道：“嗯，我休息一下，等消耗的力量恢复之后直接杀到圣所。”

小怪物紧紧扒着他的头皮：“哥哥，这不像你的风格，我们虽然掌握了正序主教不少情报，但祂盘踞A国已经十几年，肯定有隐藏的保命手段。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太鲁莽了一些。”

“今晚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徐旦道，“我会尽快让本体来A国汇合。我们联手，事情会简单很多。”

徐容川笑了一声：“是吗？”

徐旦立刻炸了毛：“当然！我会当哥哥的助力！”

徐容川沉默片刻，没有对这个提案做出评价，只是道：“杀进圣所不仅仅是为了吞噬正序主教，祂极为警惕，恐怕不好对付。”

“那是为什么？”

徐容川道：“战争今晚已经爆发，我在圣所牵制祂的注意力，盘古和R国的压力就会减轻。先围杀掉祂派出A国的力量，再……”

话没说完，徐旦又炸毛了，很委屈地打断他：“你撒谎！”

“我路上一直一直想，为什么你会选我回盘古，刚才终于想明白了。哥哥，你就是看我比较好骗，把我拐来A国，然后准备把自己献祭出来，让我吞噬掉命运、黑暗和混乱，再强迫我吃掉正序主教成为主神。是不是？！”

说着，小怪物在他的头顶流下眼泪，打湿了他还没干透的头发。

第126章 美人

徐容川一愣。

连虚妄都识破了他的计划……强烈的命运感涌上心头。他嘴唇张合，欲言又止，意外地并不觉得懊恼，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无奈之意。

见他没有反驳，虚妄哭得更凶了，恨不得用眼泪把哥哥的脑袋淹掉。徐容川叹了口气，伸手把小怪物抱进怀里，拔开它捂住脑袋的触手，盯着它又丑又吓人的单瞳看了很久。

徐旦：“你、你看什么？”

徐容川伸出一根触手，轻轻擦掉它的眼泪，道：“看看我有没有认错。”

徐旦的眼泪凝固在眼角，随后整个气得鼓起来，触手乱舞：“你是想说我笨吗？！”

“对不起，”徐容川摸摸它的脑袋，“是我太大意，虚妄现在也长大不少，越来越聪明了。”

徐旦一时间不知道哥哥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单瞳大睁着，呆了几秒：“……所以，哥哥，你真的是那样计划的吗？”

徐容川没有回答，把徐旦放在肩头，走回房间里，开始清点剩余的弹药。徐旦焦急地用触手拉扯哥哥的耳朵：“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徐容川把空弹匣清好，盘腿坐在地上，重新将唠叨的小怪物拎到身前，道：“知道神嗣的真相之后，我整夜整夜地想，却想不出任何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可能放着所有人不管，所以，选择只剩下一个。”

“小旦，这次选虚妄一起来A国，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打算。”

“我很抱歉。”

徐旦看上去又要哭了，徐容川在它怪物的口器处印下一个吻，勾起嘴角笑了笑，又道：“但是现在，我被聪明的虚妄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