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发生在他身上是极不合理的,但是,此刻又显得如此自然。后天成长环境赋予他的理智从他身上剥离,他的灵智好像又回归到了婴儿阶段,以最坦诚的姿态面对欲.望。

他想要亲吻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婴儿想要啼哭。

于是他轻轻握住徐旦柔软的发梢,凑过去,尝了一下柔软嘴唇的味道。

徐旦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映出哥哥近在咫尺的脸,瞳孔慢慢染上惊讶和欣喜。他毫不犹豫地扣住哥哥的后脑勺,选择加深这个吻。

两人紧紧拥抱,在熹微晨光里吻得难舍难分。爱意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徐容川甚至抓住了徐旦宽松的腰.带,另一只手滑.进睡衣一角,用带着枪茧的指节抚.摸细腻的皮肤。

正要进行容易被锁的行为,徐容川又忽然停下所有动作,想到某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拉开和徐旦之间的距离,道:

“得去找智慧之主。”

徐旦:“……”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逐渐不听话的尾巴,欲哭无泪:“我怎么感觉我们已经找了好几次智慧之主了?”

“乖,赶紧,”徐容川翻身坐起,开始快速穿衣服,“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拿到世界的真相”

等等,是什么时候答应的来着?

重叠的记忆让他产生几秒混乱,但很快又被“找到智慧之主”的头号任务吸引注意力。他没有深入思考这个世界的逻辑,伸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把狙.击枪,拉开了房门。

徐旦擦擦嘴角,悲伤万分地跟上哥哥的脚步。

奇怪,除了他们的房间之外,整个酒店的房间都开着门。

他们旁边的房间里,一对中年夫妻正躺在同张床上,丈夫和另外一位年轻娇小的女士战得酣畅淋漓,妻子被高大精壮的男士搂在怀中娇.喘.连.连,要不是床头放着他们的结婚照,这个战况实在让人分不清谁和谁是夫妻。

再往前的房间,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正埋在书本的海洋里,全屋贴满了各类证书、奖状、成绩单。

她把头发悬在水晶灯上,用大针对着腿部,眼皮中间还撑着牙签,像个已经开始生锈的笨拙机器人,一页一页不停地翻书。

走到前台,前台和一个俊美的纸片人抱在一起,满脸迷醉地解着扣子,甚至拿出手机来对准自己拍摄。

……

他们脚下都长出了血管般的细长管道,延伸到看不见的地底。

每走一步路,“血管”便会橡皮筋般收缩,让他们看起来像提线的木偶。

徐容川看了看自己和徐旦的脚底,万幸,他们脚下只有影子,没有血管。

走出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酒店,一只人形的狗正蹲在煎饼果子摊边,大张着嘴,露出沾满血的尖牙。

煎饼果子大叔温柔铺平一张鲜活人皮,打两个鸡蛋,把蛋壳点缀在人皮上,蛋里孵化到一半的血淋淋小鸡作为垃圾丢给人形狗,狗呼哧呼哧地叼住鸡仔,从赤红的双目里透出贪婪的渴意。

徐容川已经抬起枪,枪口对准大叔和狗。

但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怪异的扭曲,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开枪。

徐容川胃里翻腾:“我们现在在哪里?在真正的G市吗?”

为了防止被梦境察觉,徐旦的意识自动屏蔽掉了“梦”这个字。

他抬头看向A区的方向,道:“智慧之主的力量依托于人类的知识与思想,也许我们正身处……G市的潜意识世界。祂的本体无法轻易挪动,也没有强有力的攻击手段,所以选择藏身于意识之中。”

说着,他心中一动,重新看向徐容川,眼睛里微微发亮:“哥哥,你醒来之后主动亲我,是不是因为……”

在这个世界里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