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砚很是?尴尬, 他脸上红晕还?未散去,眼神闪烁间默默低下头, 竟是?不敢与卫景翊对视。
但他是?个敞亮人, 有话也?直说了:“说来不怕你笑话,你方才进门, 我一时看晃了眼,险些以为是?哪家小姐误闯。”
“原来兄长?是?动?了凡心。”
“改日?我可得登门与岳丈大人说道说道,叫他老人家赶紧给兄长?张罗一门亲事才好。”
卫景翊挑眉,语气有意拉长?,她不躲不避的直视着宋清砚,脸上笑容带着些揶揄。
宋清砚连连摆手,苦笑道:“你可饶了我,前不久我颇费周折不好容易才推掉了两门亲事。”
谈笑间,气氛好似渐渐恢复正常。
宋清砚也?松了口气,但仍旧不太?敢看卫景翊,时而瞥上一眼又立即收回目光,总归还?有些不自在。
踌躇了好一会儿,他忽得站起身,轻咳一声?道:“我去瞧瞧雪鬃,晚些时候再随你们一同回府。”
说罢,他便朝外走去,头也?不回脚步匆匆。
宋清砚脚步虚浮气躁,束发的玉带不断随着脚步晃动?,丝毫不见往日?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行至长?廊尽头,站在转角才敢幽幽吐出那口憋着的气,冷风迎面吹来,他脸上的红晕这才渐渐消退。
见鬼了,当真是?见了鬼!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他恨不得往自己脸上狠扇一巴掌。
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见到自己妹夫,他不仅看呆了眼,还?隐隐生出几分心猿意马心动?神驰之感。
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连礼义廉耻都抛之脑后,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非分之想。
宋清砚恨得咬牙,他这般想着,竟也?真伸手往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一掌,似乎想要?打醒自己。
他力道用的大,一掌下去把自己都给打懵了。
宋清砚脑袋嗡嗡作响,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方才那叫他怦然心动?的惊鸿一幕。
完了,他该不会与秦兄一样也?得了断袖之症吧。
茶室内。
卫景翊端着茶暗暗沉思,她觉着自己或许还?是?不够谨慎。
既然宋清砚能说出那样的话,表现出那样的神情,可见她的穿着打扮还?是?有问?题。
虽然她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
卫景翊想了想,转头看向宋云纾,刚想说话又想起门还?敞开着。
宋云纾眉眼微垂兀自端坐,漫不经意的轻抬玉手示意,她虽不曾看卫景翊一眼,却好似知晓她在想什么。
一直侍奉在侧的怜月,欠身默默退出茶室,将房门关上守在了外头。
屋内只剩两人单独相处。
卫景翊见人都走了,轻声?询问?:“小姐瞧我穿着打扮可有不妥之处?”
宋云纾掀眸望向她,勾唇淡淡道:“并?无不妥。”
卫景翊更觉疑惑:“既无不妥,那兄长?方才为何说险些错以为我是?哪家小姐误闯。”
宋云纾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虽无不妥,可......”
卫景翊黝黑发亮的眸子微微瞪大,听得很是?认真。
但宋云纾顿住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狭长?凤眸敛着光,仿佛涌动?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卫景翊站立坐卧腰背总是?挺得很直,如同一株迎风而立的青松。
但她今日?的衣裳不太?合身,宽大的衣袍拢着她瘦削的身形,显得有些松垮,自然也?少?了几分挺拔持重,多了几分纤弱清隽。
刚沐浴完,她白皙细腻的肌肤被?热气熏成绯红,清澈澄亮的眸子湿漉漉,加之那松散随意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