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师父这两个字,许轻霜几乎想也?不?想,立马反驳: “师父没有逼我!”

可旋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将身子团了团。

她像只被独自遗弃在荒郊的幼兽,无助低落的语气中夹杂一丝委屈颤音:“师父她.....不?要我了。”

从许轻霜过往的言语中可窥得,她对她师父极其?信任且依赖,这应当就是她不?顾伤势计后果,两次鲁莽行刺的理由?。

她怕被师父抛弃。

卫景翊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目光格外复杂。

说到底,她还是心软了,只是这一次并非毫无条件。

卫景翊低头沉思片刻,而后开口道:“倘若你透露些许,我便能在夫人跟前?替你求情,兴许还能保住你一命。”

许轻霜身体一颤,终是忍不?住缓缓抬眸,用那双漂亮至极的异色眼瞳凝望着卫景翊。

她似乎很少受人好意,空洞的眸子涌上些许茫然和无措。

望着卫景翊许久,她轻声?开口:“你何必为我多费心力,不?值当。”

卫景翊摇了摇头,也?不?知?在否认什么:“旁的我不?想多说,我只问?你愿还是不?愿?”

许轻霜再次埋下头,声?音发闷又分外绝然:“我此来,成与不?成都没想过活着回去。”

卫景翊又叹了口气,她没再说什么,默默起身便要离去。

走到门前?,许轻霜却突然叫住了她。

“登徒子。”

“师父说过许多次,说此生与你与卫家不?死不?休。”

“我还有几位师兄师姐,他们本事比我厉害的多,有人擅使暗器,有人擅使蛊毒,还有人擅乔装易容。”

“一年前?他们在师父的授意下各奔东西?,自此不?知?去向。”

“我只能说这么多,就算还你人情,你自己?当心些。”

许轻霜说过,她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她不?愿背叛师父,又几次三番欠卫景翊人情。

所以只能点到为止的提醒卫景翊当心,算是报恩。

卫景翊的手搭在门上,她回过头看?向许轻霜,不?禁好奇问?道:“你的师兄师姐都这般厉害,那你擅长什么?”

许轻霜抬眸,苍白的面容上忽得露出?一抹笑容。

她有些骄傲有些得意的扬起下巴:“自然是轻功,若非我伤得重,就连你师父都不?一定擒得住我。”

许轻霜的确有资格骄傲。

如果上次大婚时,她趁着宾客众多混入卫府,还能说成是侥幸。

那这次,可就不?是侥幸那么简单。

经上次行刺后,卫府不?分昼夜都有守卫巡逻,不?仅增加了人手,还有久经沙场的亲兵驻守松鹤院。

饶是如此,身负重伤的许轻霜还是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瑶光阁。

卫景翊有点怀疑:“你若没受伤,连我师父都擒不?住你?”

许轻霜不?置可否:“你若不?信,大可回去问?你那不?正经的师父。”

从卫景翊第一次见到许轻霜起,她身上就已负伤,之后更是又添新伤。

加之她几次失手。

卫景翊难免觉得她没什么真本事。

其?实仔细想想,她大抵只是被伤拖累了,否则当初也?不?可能伤得了原身。

若不?曾受伤,说不?定刺杀苏偃月时,她真能得手。

而刺杀宋云纾,就算失手应该也?能全身而退。

卫景翊没再问?什么,转身离开了柴房。

怜月就守在外头,见她出?了门,默默将房门锁了起来。

这就算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