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温玉吐了吐舌头,接着又?问,“那夫人去?哪了?”
卫景翊无奈道:“她先回?府了。”
温玉不满的小声抱怨:“真是的,明知公子身上?有伤,还将公子一人丢在这。”
卫景翊没说话,张望几眼后问道:“可知望星楼怎么走?”
温玉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公子可是要去?望星楼打灯谜?”
望星楼离这不远。
温玉拉着卫景翊在人群中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望星楼门前。
这里已聚集了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比在河边放花灯的人还多?。
望星楼门前共列着五个木案,分?别?摆放笔墨纸砚及一位小厮。
每次只能有一人上?前答谜,十个数之内若能答中,便能前进几步答下一题,五题都答中就能进望星楼客堂。
温玉拽着卫景翊去?答第一题,刚好有人答不出垂头丧气离开,她们顺势站在木案前。
小厮将写着谜语的红纸递给卫景翊,让她将谜底写在纸上?。
第一题是,进水行不成?,打一字。
卫景翊扫一眼就答出来了,这太简单了。
她俯在温玉耳边,将谜底告诉她,再由她代笔写下。
至于?为何不自己写,自然是因为她还没模仿出原身的字迹,怕身份泄露,能不动笔就不动笔。
温玉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衍字,而后递给小厮。
接下来四题同样简单,卫景翊轻松猜出,然后领着温玉在小厮的领路下,堂而皇之的进了望星楼。
另一头,回?卫府的马车上?。
宋云纾倚窗闭目养神,怜月守在她身侧欲言又?止,
踌躇良久,怜月终是忍不住开口:“小姐,您当真不去?望星楼?”
宋云纾不曾言语,甚至不曾睁眼看她,只薄唇微抿面无表情的端坐着。
怜月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将军若是独自见了苏姑娘,只怕.....”
她话说一半便停顿住。
宋云纾掀眸扫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弧度,语气却冷彻入骨:“你在敲打我。”
“奴婢不敢。”
怜月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赶忙起?身匍匐跪下。
她分?明怕得发抖,却还是劝诫道。
“苏姑娘想坐实她与将军的私情,倘若将军不愿,奴婢疑心她会在酒水中下春毒,只要叫人瞧见她与将军衣衫不整,明日遍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此事。”
宋云纾唇角笑意渐渐敛去?,思忖片刻后,她垂眸幽幽道:“我答应了苏偃月,无论她与卫景翊之间如何,都不会插手。”
怜月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额角的冷汗沾湿鬓角。
“可将军明面上?到底是小姐夫婿,她若丢了脸面,只怕有损小姐脸面。”
“苏偃月虽可用?,但将军身后不止有卫家军,还有卫家那位姑姑在。”
“小姐若是伤了将军的心,只怕将军日后会.....”
宋云纾狭长凤眸微眯,饶有兴趣问道:“她日后会如何?”
怜月对宋云纾似乎又?敬又?怕,这种?敬重畏惧几乎渗进了她骨子里。
就连几句劝诫,她都说得战战兢兢:“明知是局,还亲手把将军送进局,将军若是知晓,只怕会怨恨小姐。”
宋云纾幽幽叹息一声,垂眸轻声道:“怜月,你跟在我身旁这么多?年,从不曾质疑过我的决断。”
怜月将头埋得更低了,额头贴在车底的软垫上?:“奴婢并非质疑小姐决断,奴婢一切思想一切言语皆为小姐考量。”
马车在喧闹的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