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继续朝门内大放厥词:“狗杂碎赶紧出?来,别?躲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信不信大爷把你这?几条看门狗全?宰了。”
亲兵刘金最是沉不住气,见男子如此嚣张还骂了自家将军,当即怒目圆瞪,撸起袖子就欲上前教训。
老李忙拦下他,低声?道:“别?冲动,这?人看着有些来历,咱们?人生?地不熟不好得罪人,还是等公子出?面决断为好。”
这?客栈的房门属实结实,被男子拍了半天踹了半天竟纹丝不动。
他踹得满头?大汗,招招手示意家丁上。
可?亲兵们?却一左一右上前将两人拦下,虽没说话也没动手,但明显也没打算让开。
亲兵人多势众,男子倒没蠢到直接动手,不过他见卫景翊迟迟不肯出?门,认定她是不敢出?来,因此在门外叫骂得愈发难听。
各种污言秽语张口就来。
可?不管怎么骂,屋内始终没反应,男子气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他带人离开,临走前自顾自撂下狠话。
“那臭婊子,老子捧了她那么久,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竟敢胳膊肘往外拐,替你个?狗杂碎说话。”
“呸,老子今晚非办了她不可?,先办她再回来收拾你。”
屋内,雾气缭绕的汤房里。
卫景翊不顾怀中的微弱抗拒,拦腰抱起宋云纾,将她放坐在浴池旁,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宋云纾垂下眉眼看不清神情,双手软软撑在身侧,水珠不断从她湿透的衣裳上滴落,很快在大理石板上留下大片水渍。
好一会儿后,她掀眸,伴随着细微水声?,她浸在水中的玉足轻轻抬起,动作间不经意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居高临下睨着卫景翊,纤细漂亮的玉足踩在她肩头?,声?音沙哑散漫带着诘责:“他骂你你尚且不在意,怎得听闻美人有难你却慌了神。”
卫景翊眼神闪了闪,下意识抬手将宋云纾的柔若无骨的玉足握在掌心,那触感好似摸到天上一团云,柔软得不像话。
方才经那男子在门外一通闹,她没了旖旎心思,顿时冷静了下来,哪怕宋云纾仍意图引诱,她也没僭越半步。
美色害人啊,她险些稀里糊涂又成了宋云纾的裙下臣。
宋云纾深深望着她,眼眸里是还未褪去的朦胧水汽,还有几分快速掠过的恼恨,想来任谁被打搅了好事也开心不起来。
卫景翊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我没骗小姐,那姑娘真?的像我一位故人,她像我......”
她话说一半顿住,脑袋不自觉垂了下去,声?音变得极其晦涩,隐约能听出?颤抖:“她像我故去多年的姐姐。”
见卫景翊这?般,宋云纾猜到她有难言之隐便?没再多问,而是一转话音问道:“你可?知那寻你麻烦的男子是何身份?”
同样初次来到远昭城,相比无从得知城内情况的卫景翊,宋云纾则对城内情况了如指掌,无论做任何事,她都不会毫无准备。
对她来说所谓的料事如神,可?不是掐指一算只看天意,而是不断收集线索,加上洞悉人心的本事,在心中无数次推演,最终得出?毫无疑问的最优解。
“不知。”卫景翊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猜测,“不过他行事如此嚣张跋扈,想来是有些来历的。”
宋云纾淡淡道:“他名秦无畏,乃磨勒将军远亲,仗着这?层身份,在远昭狐假虎威横行霸道多年,虽无官职爵位,但连城主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至于那位顾姑娘.....”
卫景翊闻言快速抬头?,一错不错的盯着宋云纾,等着她继续开口。
宋云纾意味深长瞥她一眼。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