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把孩子吓得,可怜见都?晕过去了,你也不知避着点?。”

宋云纾看出?她心虚,却也无心计较,匆匆将卫景翊安置在小屋木床上,便让慕容宜替她把脉。

慕容宜把小姑娘送回?里屋,这才赶来替卫景翊查验了伤势,约莫一盏茶功夫后,她站起身神色凝重的长叹一声。

宋云纾握着卫景翊的手骤然一紧,她缓缓抬眸望着慕容宜,薄唇仿佛一瞬苍白?到没?有了颜色:“如何?”

“我能看出?来,想必你也早已看出?。”

慕容宜无奈摆摆手:“外伤倒是好说,可这五内俱焚郁结于心.....”

说罢,她分?外不解问:“她这忧思深重的心病从何而来?你可知为何?”

宋云纾低垂眉目,细密的睫羽投下阴影盖住眼底光亮看不清神情,她淡淡开口:“她杀了人。”

“杀人?”慕容宜哑然失笑,好似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她身为骠骑将军,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十几次,几年前的渭城之战眼也不眨就淹死几十人,这般杀伐果断之人,也会因杀了人而生?出?心病?”

要生?出?心病早该生?了,如今这般着实不符她身份。

宋云纾一言不发抬手,轻轻抚平卫景翊紧皱的眉头,她完美掩饰住眼底转瞬即逝的挣扎,好半天后才轻声启唇。

“她并非杀伐果断之人,反倒容易因心善拖累己身。”

211

卫景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被?困在一个漆黑空荡的房间?里,四周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

她?被?困在那?怎么也出不去,无论怎么呼喊怎么求救也没人理会,像身处一座囚牢, 像被?世界抛弃。

直到很久以后, 四周逐渐闪烁起忽明忽暗的光亮, 接着是断断续续的窃语,还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那?些声音时而离她?很远,时而又离她?很近, 仿佛就贴在耳边轻声呓语, 虽听不清内容, 但声音似乎格外熟悉。

有时她?还能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那?人的手冰冰凉凉体温极低, 触碰到肌肤时, 总会引起一阵莫名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