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追兵还在追,若不能及时救治,或许她真?的会死?,可是?她怎么能死?,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她不是?最冷血无情最懂明哲保身吗,她不是?把自己的野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她谋划了那么多年,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谁都能出卖谁都能抛弃,她怎么舍得为了旁人不顾自身安危。
汗水流进眼睛里又辣又疼,逼得卫景翊流出眼泪,她断断续续从嗓子里艰涩挤出一句话。
“你怎么这么傻,你就不该....不该管我。”
身后没有任何回应。
眼泪越流越多,卫景翊分不清那是?生理性眼泪,还是?感情驱使她落泪,再次开口时她带上了哽咽哭腔。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宋云纾冰凉的指尖动了动,她费力的抬起想?要抚上了卫景翊的脸,刚触及便无力滑落。
与此同时她的呢喃声在耳边响起,虚弱却温柔。
“别怕,我无碍。”
这句话似乎耗尽了宋云纾所有气力,之后她再无任何动静。
卫景翊稍稍安心了些,她咽下口腔里涌起的血沫,狠下心来继续没命了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追兵终于被甩开不见,她循着水声来到一处瀑布前?。
借着月光她四处找寻,在瀑布旁的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那山洞很小仅能容纳两人,洞口散落着一些石子。
危难之时也找不到其他躲藏的好去处,这山洞空无一物,但还算干燥干净。
卫景翊将宋云纾背进山洞,找了处还算平整的地方,小心翼翼将宋云纾放下。
宋云纾双眸紧闭睫毛颤得厉害,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发?丝也?不知何时散开,倾泻披散的如墨青丝将人衬得愈发?孱弱。
她的呼吸极弱,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许是?疼痛剧烈,她单薄的身体?止不住轻颤,贝齿死?咬着薄唇,乃至唇瓣沁出血珠。
可哪怕这样,她仍旧隐忍着不发?一声。
她身上白衣尽被鲜血浸湿,后背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足有小臂那般长,被划破的衣裳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肌肤被血色覆盖。
卫景翊只粗略看了一眼,便又觉得心口钝痛难受的紧,她强迫自己无论如何镇定?下来,先替宋云纾清理伤口。
身上的金创药已?经没了,近来一直被追杀频繁受外伤,金疮药用?得太多,随身带着的药早已?用?完,全靠慕容宜进山采药调配。
卫景翊在宋云纾身上翻找,怕牵连她伤口动作小心的过分,奈何找了一遍,只在她袖中?找到一个?小瓷瓶。
瓶子里装着几粒红色药丸,她倒出来看了看,那药丸豆子大?小无色无味,闻不出也?看不出是?什么药。
宋云纾尚在昏迷中?,卫景翊也?不敢随随便便用?药,还好?外面?就是?连绵不绝的深山,找药草应该不难。
她匆匆忙忙的离开,不多时便满身狼狈的回来,摘了许多草药揣在怀里,还抱回来一大?堆干草。
回来后,见宋云纾仍旧一动不动的侧身靠在石壁上,呼吸虽微弱却也?平缓,她松了口气,将干草在地上铺好?。
之后卫景翊又将外衣脱下,盖在干草上,这才抱起宋云纾放下,而后将她身上衣裳褪去,彻底露出后背的伤口。
山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月光落在洞口。
宋云纾眼睫轻颤,阖眸安静的伏在干草上,她身上衣裳被褪至腰间,露出线条优美诱人的肩背,以及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染血的肌肤依旧雪白莹润,如玉石般散发?细腻温润光泽,几缕散落的发?丝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