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周大人也已知?错,将军也不必为难自己为难周大人了,不如还是回卫府去静候真相大白之日。”
要不是看着宋云纾的面?子,卫景翊还挺想不客气?的怼回去,求人没求人的态度,端着皇子王爷的架子真让人厌恶。
卫景翊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淡淡敷衍回道?:“三皇子来意我已知?晓,自会慎重考虑一番。”
沈淮知?睨她一眼挑了挑眉:“也好,本?王公务繁忙,这就是告辞。”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旁不发?一言的宋云纾,脸上当即浮现温柔笑意,连声音都?明?显柔和黏腻了不少,毫不掩饰其中欢喜痴醉。
“纾儿?,此地藏污纳垢你莫要久留,改日我再去府上看你。”
宋云纾优雅从容的朝沈淮知欠身行了一礼,面?上虽噙着浅笑,却又莫名透着几?分疏离与冷淡。
沈淮知?伸手虚虚一扶,目光几乎黏在宋云纾身上,他终是依依不舍的走了,走的一步三回头。
卫景翊盯着他消失在转角的背影,方?才差点?忍不住提醒他,宋云纾明?媒正娶的“夫君”就在这,倒也不必这么旁若无人的撬墙角。
......
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一缕浅淡的冷香扫过鼻尖,卫景翊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宋云纾不知?何时?已经款步走到了眼前。
她一袭白衣清冷高贵,与这昏暗肮脏的牢房格格不入。
如今这偌大的天字狱里,就只剩三人,卫景翊和宋云纾,以及四仰八叉躺在木床上,醉到不省人事睡着的许轻霜。
看着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的宋云纾,卫景翊心跳骤然加快,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声音在幽静空荡的牢房里格外醒目。
宋云纾漫不经心扫她一眼,唇角笑意好似加深了几?分。
“这酒.....”
“她请我喝酒只为道?谢,我不好拂她心意只喝了两盏。”
卫景翊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被宋云纾拿捏的死死的,人家?只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她便迫不及待的解释。
宋云纾笑而不语缓缓俯身,雪白纤长的指尖握紧端起那剩下的半壶酒,悠悠启唇:“这酒倒是好酒,就是烈了些。”
卫景翊攥着拳头,手指都?绷的发?麻,她完全猜不到宋云纾下一步想干什么,但总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宋云纾提着酒壶笑吟吟的望着她,款款上前一步,她眸子幽深一片,分明?在笑却让人觉出她不悦。
“妾身竟是不知?夫君爱酒。”
卫景翊薄唇翕动,额角冒出一层冷汗,明?亮闪烁的眼睛倒映着巧笑嫣然步步逼近的宋云纾,不自觉往后退去。
宋云纾一步步靠近,她便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墙,撞得墙上挂着的铁链发?出铛铛响声。
那铁链一端嵌进墙里,一端带着锁拷,本?是用来关押锁住不服管教穷凶极恶的囚犯。
卫景翊听到响动身体猛然一抖,偏头看到了身后的锁链,她脑中灵光一闪,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当即想要侧身闪开。
但宋云纾快她一步,微凉的指尖只轻轻柔柔在她肩胛骨下一点?,她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四肢有麻痹感开始蔓延。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除了四肢麻痹以外,卫景翊的脑袋还可以动,也能说话。
额角一滴冷汗淌进左眼,一阵火辣辣的疼让她本?能的分泌眼泪,眼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空气?中的冷香好似浓郁了几?分。
卫景翊隐约看到了面?前的宋云纾,她似乎站在一片缭绕云雾里,欺霜胜雪仙姿玉色,似那婉风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