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念着平心静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药香钻入鼻腔,非但没有纾解那股燥热,感觉反倒更加强烈。

宋云纾的声音再次飘来,轻飘飘漫不经意又带着些许诘责。

“是谁伤了你?”

“我并非被人?所?伤,而是.....”

卫景翊解释一半戛然而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好陌生,像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艰涩沙哑的可怕。

宋云纾闻言垂下眼睫,她自美?人?榻上起身,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朝卫景翊走来,语气分?明噙着笑可听起来却?叫人?生寒。

“将军这般欲言又止,莫非是有意替人?隐瞒?”

卫景翊心头一颤只觉莫名,她转头看向走来的宋云纾,从她清冷魅惑面容上看出几分?阴沉冷意。

“小?姐怕不是误会了,我身上的伤是师父陪我练剑时误伤。”

宋云纾停在浴桶前,居高?临下望着卫景翊,目光落在她划出两道血痕的光洁肩头,又缓慢扫过她布满暧昧红痕的脖颈。

她眼底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晦暗光亮,嫣红薄唇微微勾起,语气讥讽:“事到如今将军还想替意中人?隐瞒,可谓用心良苦。”

意中人?,什么意中人?。

卫景翊陷入沉思,她今晚只见过卫阮汀和青岚,除此之外再无?旁人?,身上的伤也是和青岚练剑时留下的。

宋云纾难道是怀疑她跟这两人?之间?的谁有一腿吗?

她这醋吃的好大胆,属实离谱了点?.....

卫景翊嘴角一抽,刚想要解释眼前猝不及防多了张纸。

宋云纾狭长凤眸危险眯起,她俯身靠近,似笑非笑幽幽叹息:“我竟是不知,将军私下救了许姑娘三次,还想叫人?以身相许。”

卫景翊正要定睛去看纸上的字,宋云纾便松开手,纸张轻飘飘落入水面打湿,上面的墨迹很快晕成一团。

不过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也足够她看清信上短短几行字。

青岚老贼害人?不浅,不用说这封信定是她留下的,可许轻霜何时写的这封信,卫景翊半点?不知情,反正她从未见过。

宋云纾双手轻轻搭在浴桶上,她俯身凑得极近,唇角笑意莫名深了几分?。

“我道将军今日为何有意留我与林公子单独相处,还以我名义买下林公子画作,原来是想祸水东引暗度陈仓。”

望着近在咫尺精绝美艳的面容,卫景翊下意识想要往后仰,可她背靠着浴桶退无?可退,只能被迫直面宋云纾双眸。

“许姑娘被师父带走后,我便再没见过她,也从未见过这封信。”

卫景翊看似认真解释,目光却?不动声色偏开,宋云纾实在靠得太近了,俯身时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大片若隐若现如羊脂玉般雪白细腻的肌肤。

可宋云纾好似并未察觉,眼底光亮愈发晦涩幽深,她纤细冰凉的指尖抚上卫景翊脸,如蜻蜓点?水般撩拨着滑过肌肤,而后轻轻箍住她下巴。

“既是如此,将军为何不敢直视我双眼,莫非是心虚了。”

体内的燥热感只是被刻意忽略,被宋云纾冰凉的指尖一碰,便再也压抑不住的开始乱窜,像燎原的野火。

明明以往有过更贴近更亲密的举止,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卫景翊心神?恍惚乱了阵脚。

她没心思再去解释什么,眼神?闪烁着抬手死死握住宋云纾手腕,滚烫的掌心贴着她滑腻微凉的腕间?肌肤。

“这水有问题。”

她压抑着身体里的那股燥热,语气颤抖又急切的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宋云纾闻言勾唇一笑,清冷的眉眼流转着魅惑意味:“我不过在水中放了些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