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借口,兴匆匆的捧着砚台去了书房,竟是将卫景翊和宋云纾撂在厅堂。

府上下人都见怪不怪了,管家奉茶时,更是代他向卫景翊告罪:“将军见谅,我家老爷就这脾性,见了一方好砚,旁得就顾不上了。”

卫景翊笑了笑没说什么,目光却时不时往身旁的宋云纾身上瞄。

宋云纾一言不发端坐,唇角恰到好处的噙着一抹浅笑,神情冷淡波澜不惊。

方才宋修哲与卫景翊攀谈一番,谈及诗会,谈及边关战事,谈及景国各地民生,却半句未曾提及她。

比起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宋修哲对卫景翊不知热情殷切了多少,仿佛她才是那个外人。

望着她,卫景翊不禁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

宋修哲或许情有可原,但站在宋云纾的立场,她从未做错什么,却不知为何受尽了父亲冷待,想来她也曾委屈过吧。

卫景翊正感慨着,便听远远飘来一声纾儿。

而后,一位长身玉立模样俊朗的翩翩公子踏过门槛,快步走进了厅堂,径直迎向宋云纾。

来人便是相国府长公子,宋清砚。

他眉眼有些像宋修哲,但多了几分锋芒,也多了几分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