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 远离宋云纾, 这怎么可能?。

“苏姑娘, 你别这样。”

她不想和苏偃月就此纠缠下?去, 咬咬牙狠狠心试图挣脱,可却?发?现自己?压根无力挣脱。

苏偃月力气大到出奇,看似温柔环抱着她, 实则手臂又沉又紧,甚至箍得她骨头都发?疼。

这个世界人人藏拙人人演戏, 苏偃月更是佼佼者。

卫景翊终于确定, 苏偃月根本就不像看起来那般弱柳扶风手无缚鸡之力,她藏得果然深。

是不是在这个世界随便抓条狗来, 都要比她能?打。

卫景翊无奈放弃了挣扎,深深叹了口气:“苏姑娘,你到底想怎样,你让我信你,可又叫我如?何信你?”

苏偃月死死咬着薄唇,许是太过用力,一丝甜腻的血腥味,渐渐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声音愈发?苦涩。

“我并非强迫你信我,只是有些话,我倘若今日不说,来日只怕再?无机会了。”

“好,我听你说就是,你先?.....放开我。”

卫景翊举手投降,反正走?不了,她硬着头皮听还不行?么。

苏偃月闻言抬眸,目光越过她肩头,看向那在心底描绘过无数遍,清隽无双棱角分明侧脸。

她眼底渐渐浮现一丝欢喜:“你当?真不走??”

卫景翊头疼扶额,她倒是想走?,可根本走?不了:“我不走?。”

感受着缠在腰间?的手渐渐松开,她恢复了自由,僵硬的身体也因此放松了下?来。

她松了口气,旋即转过身,岂料面前的苏偃月又上前一步,险些快正面贴上她。

扑面而来的花香顿时浓郁了几分。

这还不如?背对背拥抱呢!

要命,这次回去洗澡,估计得把皮搓破了才行?。

卫景翊刚放松的身体又骤然紧绷,她下?意?识的往后仰试图拉开距离,但她身后就是门。

后脑猝不及防撞上门框,发?出一声沉重闷响。

苏偃月一惊,下?意?识便要抬手去扶。

“别,不疼!”

卫景翊赶忙拦下?,偏开头低声快速道:“姑娘想说什么直说就是,夫人还在府中等我呢。”

她又一次刻意?提到宋云纾,但显然并无任何效果。

苏偃月微微仰头,在晦暗不明的烛影中,她眼底满满装着卫景翊的身影,一览无余无比真切。

她踌躇着斟酌着,缓缓开口。

“在我心中,你是这世上最干净肆意?之人。”

这话她上回就说过,但并未说完。

“你不该,也绝不该被搅入这波诡云谲的地狱,你该纵马驰骋无拘无束自在一生,如?我初见你那般。”

说来说去,苏偃月最放不下?的,终究是那日长街上鲜衣怒马恣意?潇洒的将门小姐。

那道身影落在她心底,如?一点朱砂,又如?深埋的陈酿,在日复一日中逐渐鲜明浓郁。

她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不过偶然间?见到一束光,便将那光视作了终生向往的执念。

这样的痴恋,太虚无缥缈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苏偃月自己?都分不清,她待眼前人究竟是爱恋,还是满腔难解的执念。

“苏姑娘,你错了。”

卫景翊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轻声道:“卫家世代为国?戍边,我身为卫家人,本就是重担在身,又何来无拘无束自在一生。”

她冷静分析,坦诚相告:“你说我不该踏入危局,可我本身就在危局之中,就算兄长仍在,我也无法脱身。”

“卫家兴于庙堂,荣宠名?望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