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可几息后,又重新归于安静。

两人迅速地将伤口简单包扎后,就把林重檀背了出去。我见状,以为自己待会可以独自离开,可哪知道年龄略长的那个又回过首看着我。

“现在外面不太太平,公子还是跟我们一道吧。”

-

我被关了起来,虽然北国人表面上对我很尊敬,几乎我要什么都给,但他们不允许我出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位于京城外,具体离京城有多远,我并不清楚。院子外有北国士兵把守,那些北国士兵皆换上了中原服饰,伪装成富贵殷实人家的守卫。

我已经被关了八日,这八日据说林重檀一直没醒。他的房间在主屋,有一次半夜,我忽地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动静。

我爬起来,偷偷推开窗户,发现主屋那边灯烛辉煌,有人端着铜盆出来,盆里是让人怵目惊心的血水。我听不懂那些北国人在说什么,但从主屋出来的每个人脸色都极其难看,甚至我听到了哭声。

哭什么?

哭林重檀要死了吗?

我不想再看,将窗户重新合上,可我却也没了睡意。我靠坐在床上,手心控制不住地冒虚汗。

直至到完全天亮了,我才有了点睡意。此时,伺候我洗漱的人也来了。

这人就是那日我见到的年龄小的那个,他叫阿木尔,今年才十六岁,因为会说中原话,所以被派来伺候我。

他发现我是醒的时候,有些惊讶。

我在阿木尔伺候下漱口洁面,用早膳的时候,我看到公羊律。公羊律是认识我的,他站在我门口,慎重地敲了下半开的门,才走进来。

“九公子。”他与旁人不同,会在“公子”前面加个九字。

我将手中的瓷勺放下,又取了丝帕擦了唇,方道:“公羊先生有何事?”

公羊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老朽想让九公子去看看巫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