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着他的手，抬头看他，“下次我再说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就直接打我！我不还手！肯定不还手！”

曾青缓缓勾出个笑来，“如果我不想见你呢？”

他察觉到路鸣珂手一抖，眼神也躲闪起来，音量变得很小，大有越来越小说给自己听的趋势，但那些话依旧顽固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我会听话的，我可以等，等到你想打我骂我我再来，其实哪怕操我都可以，总之不比钟既白差……”

路鸣珂暗自懊恼自己表真心都没勇气，于是低咳两声，想提高音量再说，他想说，说得多不如做得好，只要曾青愿意见他，他会证明自己有在改。可他还没开口，就猝然被推倒在地上，下一瞬间，他感觉到唇上覆了个极柔软的东西……

曾青在吻他！压在他身上……吻……

路鸣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美梦成真，他抖着手揽身上之人的腰，阖上双眸激动地想回吻过去，忽地眼睑落下一点冰凉，那柔软的唇离开了些，他听见曾青笑着说：“不就是想操我吗？我不欠你，还给你就……”

还给你就是了，何必念念不忘装作深情……

他话未完便天旋地转。

曾青被路鸣珂反压在身下，手腕被死死扣在脸侧，动弹不得，虽然他其实并没有挣扎。

路鸣珂既愤怒又委屈，他分腿跪在曾青腰间，眼睛慢慢变红，狠狠地瞪着，看起来很凶，可他唇抖了抖，颤着音说：“我不要你还！”

“……是我路鸣珂心甘情愿地对你好！是我畜牲！是我以前说错话做错事！你要是恨我你就打我……”

两滴泪砸在曾青脸上，他动了动手腕，身上的人像受了惊吓一样，立刻撒手。

路鸣珂没离开，他的手扶在曾青肩膀上，慢慢伏下身体，把头埋进对方肩窝里，几乎整个趴在曾青身上，说：“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凭什么说我只是想操你……凭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辛苦……凭什么他钟既白能见你我不能……”

曾青拒绝见他，也不准他接近他的同学朋友，时间越长他越难受，都快一年了！他要难受疯了！听到钟既白和徐浩淼去找他，他又嫉妒又胆战心惊，拼命想做点什么以证明自己不比他们差，他这么听话，凭什么不见他！？

“凭什么，凭什么……”他抖着肩膀连说好几个凭什么，却接不上任何质问的话，他哪有资格说凭什么！？不都是他自己活该吗？

他吸了吸鼻子，安静两秒，说，“可是……曾青……我知道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