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凑近他,双目明亮,不只有光,也有锐利的成分:“因为我们睡了一觉?”
黎见卿挺秀的鼻尖与他擦碰,咫尺之遥的暧昧时刻,她后退一步:“这对你不是很不公平?”
“只是睡了两觉,我就能从你身上拿走那么多东西。”
黎见卿将两个人之间形容得像是一种价值交换,陆微之怎么会听不出讽刺的意味。
“没什么不公平。”他口吻很淡,“我不介意你再拿更多一点。”
“你是不缺。”黎见卿放下杯子,“但我可能拿不起。”
“我要回去了。”她轻松地说,“曼姿为了赔礼道歉赶去我家,再看不到我人,她要怀疑我去哪儿鬼混了。”
新的衣物是陆微之的助理送过来的,黎见卿回房间换上,连内衣的尺码都是合身的。
她由陆微之的司机送回家,但并没有带走那条项链。
夜深,黎见卿和好友躺在同一张床上,听她抱怨父亲在外另有一个家,私生子弟弟分薄了属于她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