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墓,他特地给自己也留了一个位置。可莉兹让他带她回家,他又翻出那本厚重的书,继续学习将灵魂提取出来的方法。

尸体在冬天保存得完好如初,她依然躺在床上,盖了一层白纱,仿佛还活着的模样。

晚上他会回到这张床上,温柔抚摸她的头发,给她讲述外面堆的雪人化了,为她点上煤油灯,为她祈祷,歌唱。他的声音轻柔而哀伤,如同冬日的风。

这样平静的日子在雪化成水的第一天被打破,笃笃的敲门声令屋内的人警觉。

门外人说:“拉弥亚在吗?我是桑德斯。”

拉弥亚顿了顿,盖好她的面容,锁好卧室门,走到大门口。

桑德斯一边抱怨着雪路不好走,一边和主人家一样在屋里环顾,说:“来晚了啊,但是没关系,还有办法……那本书你研究了多少?”

拉弥亚闭口不言。

“那就是还没成功。”桑德斯脸上的皱纹动了动,幸灾乐祸,“瞧瞧你,现在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所以尸体在哪?”

拉弥亚说:“你早就知道。”

是肯定句。

“是啊,”桑德斯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坐到椅子上,“想让你体验一下和我相同的痛苦。”

拉弥亚脸扭曲一瞬,在他脱口而出恶毒的诅咒前,桑德斯连忙开口:“我可以帮你封印灵魂。”

“……”

拉弥亚冷着脸,问:“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