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冻换好衣服,转着轮椅巡视一遍家里,大门从外面锁上,窗户也都关的严严实实,只有靠近壁炉的那扇留了一个小缝换气。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求做到小心谨慎,搞得她有些心疼了,拉弥亚最近头发都干枯不少,本来就不怎么柔顺的发丝又变得毛毛躁躁的,手感真的不好。
她没有拿碗,抄起勺子直接舀了一勺肉粥,吹凉了咽进肚子里,机械性进食了几勺,便放下勺子,手掌按在肚皮上,嘀嘀咕咕:
“我尽力了啊,真的吃不下,你将就将就。”
肚子里的小家伙当然不会回应,她愣了愣,嗤笑一声,觉得自己好蠢。
没有拉弥亚的一天好漫长,她无事可做,便去看窗外的雪,看累了又去数壁炉里炸开的火星子,连火星子都数累了,一个上午还没过去。
贝尔莉特最后从他书房里翻出一本晦涩难懂的书往躺椅里一倒,一觉就睡到下午,没人来叫醒她,她自己饿醒的。
刚睡醒的脑袋昏昏沉沉,呼吸都是干燥的,天色渐晚,她一个人坐在没有燃烧的壁炉边,窗外红彤彤的夕阳落山,屋内早已陷入黑暗。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变得又大又远,她仿佛一片沙漠中微小的沙砾,孤单,无助,失去所有联系。
拉弥亚,她的拉弥亚。
什么时候回来呢,还要多久呢,会不会今晚不回来了呢。
不自觉啃着指甲,贝尔莉特湮没在无边黑暗中,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心跳。
好可怕,没有拉弥亚的世界,好可怕。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是嫌弃她成了拖累?……要丢下她离开吗!要逃离她的身边吗!不是说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恐惧和慌乱令她开始胡思乱想,她的脑子里凌乱不堪,早已没了逻辑,黑暗放大了所有动摇的心思,她变得狂躁。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发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细小的动静有人拨动了门锁。
是拉弥亚吗?
贝尔莉特猛然清醒,松开咬着腮帮子的后槽牙,面露欣喜正要转轮椅,手刚扶上轮子,门口的声音就窸窸窣窣响起。
是一个粗犷的中年男性,……不对,还有一个,是两个人。
“我说,这个锁这么难撬开吗?”
“……老大,锁越难撬,说明里面的东西越值钱啊!”
被叫老大的男人也同意:“这小子经常买些贵的东西,上次外来商队卖的巧克力就被他买了,八枚银币啊那可是!就一小块糖果!可真舍得,他家里肯定有不少值钱宝贝!”
撬锁的人不确定地问:“老大,他家壁炉还燃着,是不是还有人啊……”
老大不屑道:“我亲眼看他一大早走的,急得跟什么似的,一整天都没回来,再说天这么黑怎么可能连夜赶雪路,傻子都知道不安全,而且家里就一个瘸腿的娘们,怕什么!”
老大又嘲笑:“你不会怕一个走不了路的女人吧?”
另一人嘿然窘迫。
瘸腿的贝尔莉特:……
她放下转动轮椅的手,转而摸到壁炉旁用来加柴火的铁钳,面无表情架在火上烤,烈火外焰将钳子顶端烧得发红,她的手都有点酸了,门外的强盗还没撬开锁。
“我干!这门锁怎么这么难撬!”
“……谁知道这锁是什么构造啊!我也是第一次见!”
贝尔莉特灌下一瓶镇痛剂,拎起铁钳,悄无声息猫在靠门的桌子底下,遮好桌布掩盖自己。
咔哒。锁被撬开了。
两个鬼鬼祟祟的强 ??υ??????:?????s.?????? 盗进了屋,贴心地关好门,大概在他们看来,两个男人对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