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侧目,身旁躺着的少年满眼都是紧张,凌乱的杂草头发看起来呆呆的。她动了动回暖的手臂,钻到他怀里抱住劲瘦腰肢。

“谢谢,拉弥亚。”

他真的是很有天赋的药剂师。

拉弥亚鼻尖抵住她发旋,深吸一口气,闷闷地交代:“其实镇痛剂是提炼迷药的时候意外得到的,但是能派上用场就好。”

“迷药?”

“嗯,迷晕他们,比较好抓。”

“……”说得那么像抓牲口。

而且受害人还在另一个屋子里锁着呢。贝尔莉特有些地狱地想。

右腿肌肉依然一抽一抽的,可她的痛觉就像被剥夺了,完全没有知觉,她甚至有种预感,如果现在割掉手腕,大概也不会疼吧。

“莉兹,为什么会腿疼?”

“老毛病,”贝尔莉特本想敷衍过去,想了想还是交代,“还记得我们遇到桑德斯那天吗?”

“记得。他说学院一年学费十枚金币。”那段记忆印象深刻,因为他头一次离绝望这么近。

“没错!贵死人了,怎么不去抢劫……哦,不是,我是说、那天我从树上摔下来了。”

“嗯,我给莉兹处理了伤口。”他回忆道。

“就是那天开始,疼痛伴随着这条腿。”

“……”拉弥亚沉默了。

“在想什么?”

“莉兹,墓地是不是有脏东西,要不要去驱邪?”

贝尔莉特哈哈笑出声。

“小刺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认真的。”

“两个一起奔赴地狱的恶魔,竟然相信光明教会的牧师!”

“……为了你,我愿意相信一下。”

贝尔莉特一口咬住他的鼻尖。

“我不信。”她又舔了舔,雀斑少年立刻红了脸,“比起神明,我更愿意相信你。”

拉弥亚羞得心跳都不规律了,乱得像集市上鸡笼里乱蹦的小鸡,双臂无意识收紧,眼光灼灼,想要顺势低头亲一亲她。

他的视线闪烁,小刺猬不擅长隐藏情绪,贝尔莉特一看就明白,嬉笑他:“想接吻呀?”

表白了一整晚,他也有勇气点头了,小鸡啄米一样:“嗯!”

贝尔莉特便扬起下巴,弯着眼,得意地命令他:“我准许了,吻吧。”

什么牧师什么驱邪,瞬间抛在脑后,拉弥亚被她勾走了魂,垂首虔诚地贴上两瓣唇,女孩的嘴巴柔软如布丁,咬住舔舐还会发出娇娇的吟哦,发声玩具一样,勾得他禁不住想要引她发出更多好听的声音。

莉兹。他的莉兹。

好柔软,好温暖,好喜欢。

他的吻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沉重,滚烫的血液下涌,激起勃发的欲望。

贝尔莉特的手都伸进去了,拉弥亚及时留恋抽身,她的舌还未来得及收回去,探出一丁点粉嫩舌尖来,纠缠出丝丝银线。

他喘息着道歉:“对不起,莉兹,你生病了,现在不行。”

她的腿只是止了痛,不适合剧烈运动,眼下不是好时机。

贝尔莉特也摸到自己的右腿,虽然没什么知觉,但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发病疼痛,也就歇了心思,哼哼着把伸到他裤子里的手拿回来。

见她有点不开心,拉弥亚心慌慌的,嘴巴一不留神就乱说话:“莉兹湿了么,我帮你吧。”

“不要,我饿了。”她使唤起人心安理得,又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冲他眨眨眼,“吃饱了才有力气慢慢来。”

拉弥亚顿时喉头发紧,紧张到几乎同手同脚地出了门。这次他记得带上钥匙了。

贝尔莉特遗憾目送他关上门,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