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

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象十分混乱,两名警察过来询问状况,护士起身同他们交流。

苏郁很努力地想听清这些人在说什么,奈何眼皮像被什么东西坠着似地愈发沉重,没撑多久便头一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碍于邵谨臣家族长子且为集团董事的身份特殊,受伤的消息一经传出便被第一时间封锁,公司由老爷子坐阵,助理载着钟佩以最快速度赶来了医院。

男人被推向手术室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钟佩扑到病床前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跟人说,就被护士伸手挡在了门外,怔怔看着头顶的红灯亮起,悬着的一颗心自此再没落地过。

苏郁就在隔壁的急诊,做检查时短暂清醒过几分钟,眼前模糊的混乱中,钟佩过来捧住他的头,满含泪水捏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家属在外面等。”

医护人员一声提醒过后,助理搀着钟佩将她从病床前拉开。

悔恨的哭声响彻在耳边,咬牙切齿念叨着宁逸的名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心软让谨臣再去管他的,是我害了谨臣!”

苏郁望着人离去的方向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医生走过来挡住视线为他连上检测仪,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耗尽,要说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眼一闭便又晕了过去。

许久后再睁开眼,自己仿佛是被耳畔心电检测仪的「滴滴」声唤醒的,头顶白炽灯刺得眼底有一些痛,输液药袋下连接着一根晃动的细绳。

苏郁视线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的单人床上。

“哥,你醒了。”苏鸣过来摸他的头,发现烧已经退下去后,摇着床尾扶他缓缓坐起来。

一杯温水递到嘴边,苏郁先是凑过去抿了一小口,喉咙干得发疼。直到将整杯水灌下去,嗓间那股灼烧感才稍有所缓解。

张张嘴,发现自己依旧发不出声,苏鸣拍拍他后背:“那畜牲给你用的药里面加东西了,你现在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

“医生让你醒来以后大量喝水,身体里的毒素排出去了,慢慢声音就恢复了。”

苏郁看了眼旁边另一张空置的病床,约莫知道他想问什么,苏鸣不轻不重哼了声:

“姓邵的手术挺成功,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人在监护病房待一天了,估计明天能转出来。”

“警察今天早上来过一次,看你们都昏迷着也没办法做笔录,估计过几天还会再找你吧。”

苏鸣一口气透露的信息有点多,苏郁靠在枕头上缓了会儿,精神恢复些,抬手示意对方将桌上的手机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