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

邵谨臣从他两指之间夺过烟,掐灭在手边的垃圾桶里。

苏郁扶着人想要自己站起来,稍一用力,血就一股脑洪水似地向头顶冲去。

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一声叹气,男人扶着他的肩一步步慢慢挪动,最终将他带到隔壁一处无人使用的包间。

“你在发烧,抽烟治不了病,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吃药。”

邵谨臣的声音传来时,苏郁正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鞋面发呆,闻言抬起头,反应迟钝地回了句:“发烧了?你怎么知道?”

男人走上前,五指并拢掌心覆在他额头。

戒指的温度很凉,紧贴着苏郁的皮肤,冰冰的让他感觉很舒服。

“刚才有没有喝酒?”

男人一句发问,苏郁抬眼,看着人慢吞吞摇了摇头。

让他坐在这儿稍等一下,离开再回来时,男人端着杯温水,手心多出一颗治疗感冒的缓释胶囊。

“身体明明就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婚礼?”

苏郁喝了口水,混合着将药粒吞下去:“因为新娘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苏郁拿起一看,好巧不巧正是Nancy打过来的。

对方的语气很温柔,但由于包间里实在太安静了,说话的声音还是隐隐从听筒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