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伙子,湿漉漉的眸子乞求般看着自己,撒起娇来还是挺容易让人心软的。

横竖也不是什么大事,苏郁便没再拒绝。

淡笑笑,就这么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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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邵家这边过年就显得忙碌多了。

老宅那边许多事要应付,今年刚好赶上了钟佩的整数岁生日。虽说有专人操办,可邵谨臣身为人子也总是要在这些公开人际交往的场合露一下面的。

各方周旋下来,竟比平时要耗费更多的心力。

按理来说,人在特别累的时候往往沾上枕头就会睡着,自苏郁离开后,邵谨臣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每日回到萧山别墅几乎都是后半夜,躺在卧室那张大床上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唯有浸入骨髓驱之不去的凉意。

翻身拥住被子,鼻息间似乎还残留着枕边人熟悉的香气。

正月初二,男人见缝插针从老宅牌桌上离席,大晚上一个人开车来到公寓楼下。

窗前的一片漆黑令他陷入到更深的迷茫,烦闷的情绪不断累积,心里像骤然空了一块似的。

年节里的喧闹全与自己无关,哪怕只有一时半刻,只是想在离苏郁最近的地方静静待上一会儿。

屋内灯光亮起时,有他的影子可以陪伴自己。

可如今,老天竟是连这么简单的一桩夙愿,也不肯满足他了……

年后随之而来的两次出差,短暂分散了一下邵谨臣的注意力。

转眼间,男人迎来了自己与苏郁分开后的第3个生日。

今年不同往日,竟是破天荒主动问起了赵熙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