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次数真的越来越频繁了,苏郁心里嘀咕过一阵,扶着男人的肩将他推远:“邵总,需要我把离婚证拿出来再让你看一下吗?”

“如果还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我不介意把你的头按进水里让你好好清醒一下。”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苏郁现在一字不差地全部还给对方,说完心里爽了,退回到屋里准备关门。

邵谨臣冲上来将胳膊卡进门缝,就这样毫无预兆被夹了一下,扶着痛处佝偻身躯靠在了门框上。

苏郁折回窗边又朝外面看了眼,发现司机和车都没有在楼下等,无奈之下只能将人先扶进来。

男人从背后醉醺醺将他拥住,热气呵在他耳边痒痒的,低声:“那七年你是怎么一个人挺过来的,现在同样的痛苦也要让我再尝一遍是么?”

苏郁:“早忘了。”

从生物学上讲,七年时间人体全身的细胞都会代谢一遍,本质上说,他现在其实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男人兜里的手机无端震动起来,响过一遍没有接听,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苏郁听得心烦,抄进人裤兜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想都没想就替人接了。

一声应答过后,对面响起歇斯底里狗一样的叫唤:“这么晚了我哥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你拿着他手机做什么?!”

苏郁将听筒拿远报了个地址,说让他赶紧过来把人接走。

没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按下红键直接把电话挂了。

不到二十分钟,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苏郁扶起倚在自己身上的醉鬼一点点挪过去,打开门,将人一把推出去撂进宁逸的怀里。

宁逸托不动男人,往后趔趄两步,一双眸子恶狠狠朝苏郁盯过来:“别以为我哥现在这样是有多稀罕你,他只不过是身边没人陪太寂寞了。”

“苏郁,当年一对袖扣你甚至抢不过我,今天更别说他这么一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了,劝你别再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别因为我哥上门来找你两次,你就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能赢过我了。”

这话要是搁以前,苏郁可能听了还会堵心,忍不住要跟人分辩几句。

可今天他实在是困得眼睛都挣不开了,没空跟对方过家家,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你先搞清楚是谁缠着谁。”

说罢一脸饶有兴致的模样:“两年前我就把离婚协议给他了,他自己不签,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这么喜欢他,中间有两年多的时间能转正,机会都送到你手边了,你怎么就是抓不住呢?”

宁逸脸色一白,面上表情不自然地扭曲着。

“放心,现在无论是袖扣还是这个大活人,都没人跟你抢了,但我还是建议你把他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