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有两次跟她在工位聊天被抓住,伊莎扣了我好几百块钱呢!”

Nancy团了张纸巾砸过去:“你少胡扯啊!被伊莎罚钱那次明明是你用公司内网看球赛直播好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郁自己喝得少,大家聊天的时候他就给大家斟茶倒酒,当最忠实的观众与倾听者。

有人好奇他在伦敦的生活,他便把这两年以来的见闻分享给大家,从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礼物,多是一些本土品牌的面膜护肤品之类,用精致的小袋子分装好送给每个人。

饭局进行到尾声的时候,苏郁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出门,默默去前台把账结了。

回来时路过洗手间,躲在厕所隔间里抽了支烟,待自己身上的味道散尽了才去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

两年时间,曾经无名指上那圈印子如今已经淡到完全看不出,苏郁打了洗手液认真搓着指甲,察觉到身后有人经过,向前一小步给对方让出路来,却未承想那人站定在自己身边就没再离开。

关掉水龙头,苏郁一转身,双手沾满的水珠尽数甩在了对方的西装上。

苏郁赧然皱眉,连忙抽过两张纸巾:“抱歉先生,我是不小心的,给您擦一下。”

一只手堪堪抬起,腕间却被一股熟悉的力道随即攥住了。

苏郁后知后觉抬头,猝不及防,视线撞上那双曾经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如今已经渐渐淡忘幽深的黑眸。

短暂的对视后,苏郁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洗手间刚好有人进入,苏郁收回目光,将纸扔进垃圾桶,平静与人擦肩。

邵谨臣抬手将他揽住,唤他的名字:“苏郁。”

苏郁脚步顿住冲人礼貌点头,用不卑不亢的声线回了句:“邵总。”

那双黑瞳几不可察一滞,两秒后,男人再次钳上他的手骨,力气紧到令人无法挣脱,转身只道:“跟我去隔壁。”

苏郁胳膊往回一收将他的手指掰开,后退两步:“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没有什么关在一间房里单独相处的必要。”

邵谨臣从未自任何人身上感受过这种抗拒近乎于嫌弃的目光,更兀论印象中一直是对他予取予求百依百顺的苏郁。

原本想说的话一时竟全忘了,一阵语塞后,只能生硬地从嗓子眼冒出句:“我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