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保证不醉,就只是陪陪你。”

他说这话,只叫男人以为是自己每次出差时间跨度都很久,是他委婉的一种抱怨。

于是想了想,放下筷子:“我虽然说了归期不定,但处理完事情,很快会回来。”

“不着急,当然是以工作为重。”

“那为什么突然喝酒?”

“当然是因为开心啊……”苏郁温柔地笑笑。

“所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很开心?”

“我们不要再咬文嚼字了。”苏郁举起高脚杯,眸底星光闪烁:“酒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助兴的啊。”

“邵谨臣,我们干杯。”

岁月长安,万事从欢,祝我们……将来胜过往,所想皆如愿吧。

在浴室里洗完澡,苏郁半敞着丝绸睡袍,由床尾主动爬向了男人身边。

邵谨臣伸手将他揽住了。

气息呵在男人的喉结上,苏郁微仰着头,指尖从薄唇描摹到颌角,主动凑上去吻他。

邵谨臣抱住他很深地回吻,单手握住他的大腿微微屈起来。

苏郁脑海蓦地冒出那句:“你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真的快要被你们逼疯了!”

唇角几不可察一翘,翻身将人推倒,骑在了邵谨臣身上。

男人扶住他的腰,腹部的肌肉明显紧绷了。

苏郁把握不好节奏,邵谨臣便一点点教他,钳住他的手背到身后,全由自己来掌控。

汗水夹杂着喘、息,细碎的声音附在耳边问他:“邵谨臣,跟我做这些事,你会舒服吗?”

“你呢?你舒服吗?”

男人用力顶了两下,苏郁又笑着向他索吻。

这种感觉,不是单单用生理的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是心理上的满足,是情绪上的发泄,是对自己多年倾心于他如今终于清醒的犒赏和弥补。

来也轻轻,去也轻轻,或许男人很快会将自己淡忘。

但在苏郁的剧本里,这段牵绊他多年痛心刻骨的情感经历,在两人一起攀登至顶峰的这一刻,也算是完满了。

早上临出发前,邵谨臣的领带是苏郁打的。

将他罩在身躯的庇护之下,男人又俯身来吻他。

苏郁很浅地回应了几秒,却将人推开了,提醒他还有司机和助理等在楼下。

助理过来拿行李箱,邵谨臣冲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回去睡。

苏郁笑着送人出门,回房拿到手机又发过去一条短信,祝他一路顺风,在国外照顾好自己。

这种信息邵谨臣一般不会回的,苏郁也不期待能等到什么,望着屏幕的眸底一片平静,动作丝滑地将男人和助理一起拖到了黑名单里。

取出卡槽里的手机卡,将这个自己使用多年的号码默默换掉了。

新聘请的保姆阿姨下周才会到岗,苏郁将家务需要交接的事项打印在一张A4纸上,标注了快递、干洗店等所有可能用到的联系方式,将男人的生活饮食习惯尽可能详细地一一列举了。

关闭所有房间的门窗,检查过天然气断水断电,给花架上的多肉们浇过最后一次水……

将两份签好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用婚戒轻轻压在卧室床头的桌子上。

自己当初住进来时穿的那套衣服,苏郁今天依旧穿着。除了日常用品打包进一只皮箱,其余任何东西没有带走。

就这样,于这个晨光微明的晴朗早上,不带任何留恋地,关上萧山别墅的大门。

邵谨臣,这个名字从我17岁那年开始便成为心中最深的执念,爱你这件事,完全是我心甘情愿的。

不爱我并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