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醒了?”

“醒了。”苏郁揉揉额头:“昨晚你叫邵谨臣来的?”

“我傻逼啊?”

“没事了。”纠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苏郁在床边坐下,看了眼床头已经凉掉的蜂蜜水:“你跟他……有没有说什么?”

“老子一句话都懒得跟他多说!看他把你欺负成什么样了,还指望我跟他说什么啊?”

“他没有欺负我。”苏郁下意识申辩。

准确意义上,是自己听过宁逸的话受了刺激,才导致昨天这么失态的。感情的事你情我愿,不存在谁欺负谁一说。

“我就知道你醒了会帮他说话。”苏鸣皮笑肉不笑哼了声:“昨晚你只是理智短暂回归了下,今天一觉醒来恋爱脑重新占领高地,照样护他护得跟什么似的。”

“亏我昨天还想着你俩要是离婚了你之后要怎么办,从萧山搬出来得有个地儿住吧?我寒假自己做了个小游戏卖了,还说用赚的钱给你在公司附近再买套房呢,我就活该操心你!”

苏鸣噼里啪啦一长串,苏郁在电话这头听着,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

说着说着,对面的语气开始认真起来:“你还记得自己昨天在哭什么吗?”

“你说你不开心,其实不用你说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苏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企图打断,对方却浑然不觉:“既然痛苦就得想办法自救,你又不是受虐狂专等着他虐你,每天这么苦大仇深的自己折磨自己算怎么回事?”

“我要是你早跟他摊牌了,这日子能过过,过不了拉到,这地球离了谁还不是照样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