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引来了救生员和教练,赵熙和陈霁尧也赶了过来,宁逸滚下了百米开外,独留苏郁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赵熙问他出了什么事,苏郁动唇想要出声解释,一转身,才察觉后背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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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谨臣接到电话,从老宅直接赶往医院。

宁逸一人在急救室接受治疗,惨烈的叫声充斥在冰冷的楼道里。

所有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男人沉着一张脸走近,神情肃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霁尧与赵熙互相看了一眼,带他先进去找医生。

苏郁跟上去靠在门框边,满目愧疚瞧着屋里的场景。

邵谨臣一出现,宁逸彻底绷不住了,哭的更加肆无忌惮,搂着男人的腰,鼻涕眼泪全部蹭在他的大衣上。

邵谨臣揽着他的脑袋,手掌轻拍着他的背,等人哭够了又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宁逸止住抽泣,怨念的目光向门边投来,抬手指向苏郁:“是他!是他推我下山的!”

一时之间,屋内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我没有。”苏郁声音虽低,神情却很坚定。

“就是你!”宁逸死咬着牙:“我的雪板卡住了,因为相信你才让你来帮我看看的,谁知你看我没防备竟会从背后推我。”

“小郁哥,我是抢了你喜欢的袖扣,可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啊……”

苏郁越听越觉得离谱,不知这事怎么能和袖扣扯到一起去,上前一步解释:

“我的头是不小心顶到了你,可那个力道很轻,就是轻轻挨了一下,我发誓绝对没有从背后推你。”

“那他为什么会从山上摔下去?”

男人眸光里覆着阴云,质问声一出口,气氛霎时凝结住了。

永远这样矜贵从容、不慌不忙的一个人,在得知宁逸出事的那刻,第一次浮现本不属于这张脸应有的慌张。

苏郁的心也跟着沉到了无尽海底。

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比起叫他看见邵谨臣这副样子,倒真不如杀了他,总好过叫他体会这种刀片凌迟在心口的痛。

苏郁知道自己百口莫辩。

说宁逸是故意自己摔下山的,可能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吧。

毕竟谁会好端端拿自己的生命开这种玩笑?

作为事发现场唯一的「嫌疑人」,苏郁与病床上的人对望,眼底情绪迷茫又复杂。

“病人的腿部需要拍片做进一步检查,以判断骨头的损伤程度。”

医生下了医嘱,将一叠检查单塞给邵谨臣,很快有人将宁逸推走。

陈霁尧带了赵熙回雪场那边调取监控,在自贩机买了两瓶水递给苏郁,苏郁坐在长椅上眼睛发直,很久才缓缓接过。

邵谨臣拿着检查单就站在对面,苏郁确信自己是冤枉的,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直视那双鹰一般的眼睛。

宁逸的腿骨折了,打上石膏,接下来的几个月要仔细养着。

病房里还剩下最后一瓶点滴,忙前忙后一下午,所有人都没吃东西,苏郁下楼打包了三份粥上来。

进门时邵谨臣刚好接起一通电话,男人出去后,只留下他和宁逸单独待在病房里。

宁逸侧了个身背对他,苏郁:“为什么要说谎?”

病床上的人后背一僵,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眼神戒备。

“我明明没有推你,你心里很清楚。”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逸眸光黯下来,不由自主瞥了眼门外。

男人打电话的动静很轻,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进来。

于是挑挑眉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