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没再看他,揪着纱布末端打了个规整的蝴蝶结:“你现在伤口还不能沾水。”
反正整天待在屋子里也出不了多少汗,苏郁让他再忍一下,实在不舒服的话,可以打盆温水帮他擦一擦身上。
男人眉心拧了拧。
之前有过不少次被赵熙那些人吐槽洁癖。
但他不认为这是一种病,只是需要保持一些良好的生活习惯。
默了默有些无奈地说:“我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这个样子,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
苏郁不以为然,嘴角压着笑:“我又不跟你睡一起,为什么嫌弃你?”
这句话音落地,却被人捞住手、在骨腕上轻轻按了下:“客卧没有阳台,空气会不会不好?”
苏郁呵了声:“萧山的空气都不好了,叫那些市区里天天吸雾霾的人怎么办?”
“可是主卧的大床比较软。”
“我喜欢睡棕垫,床垫硬一点对脊椎好。”苏郁一本正经地说。
男人像是还不死心,脑袋垂下来,可怜巴巴往他肚子上蹭:“晚上伤口还疼的话,你会过来陪我么?”
“邵谨臣,你不要得寸进尺。”
给点阳光就灿烂,苏郁不打算让他太得意:“别忘了,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让我每天晚上陪你睡,你觉得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男人说着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将他笼住,气息打在耳畔俯首轻喃:“我道德感低下,不介意跟别人共侍一夫。”
有够厚脸皮无赖,苏郁懒得跟他瞎贫,拾起手边的衣服罩在他头上,望向自己的灼灼目光被一片质感光滑的漆黑挡住。
只依稀记得提过一次他穿深色好看,苏郁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竟将睡衣全都换成了同一种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