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间,男人在耳畔轻轻唤他:“明天我和你一起办出院,跟我回萧山吧。”
“至少生病的这段时间,让我陪着你。”
苏郁意识到自己或许无法拒绝,有点苦恼,男人却好像执拗地非想要一个答案:“你答应我好不好?”
苏郁心说我倒是想答应……一定要发出声音才可以吗?
邵谨臣趁机耍起了无赖,下巴蹭蹭他肩膀,偎着他:“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
“……”苏郁叹口气,被他的厚脸皮无奈到,知道自己是怎样都逃不过的,索性也不争究了。
闭上眼,在男人怀里酝酿起沉沉的睡意。
翌日上午,助理帮两人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
医生叮嘱了很多恢复期需要注意的细节,主要是关于邵谨臣的,苏郁听得很认真,打开手机备忘录用心做下笔记。
司机开车等在楼下帮他拿行李,苏郁没多问,跟着男人顺理成章坐上后排,靠在窗边看着车子驶出医院开往熟悉的方向。
这次愿意回萧山,并不是男人的甜言蜜语有多动人。
而是他客观上认为、现在的邵谨臣身边确实是需要有个了解他的人来陪护的。
苏郁不确定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每每看见他左肩上的伤口、想起他抬手动作时那副吃力的样子、还有疼痛发作时的极力隐忍,总狠不下心真的放他一个人。
库里南的后排空间对于两人来说是绝对宽敞的,男人却像在坐计程车一样靠他很近,近到受伤那只胳膊甚至不用怎么动,稍微凑过来一点就能将苏郁的手紧紧攥住。
行驶过南浦街刚好看到几家花店,邵谨臣吩咐人将车停在路边,唤苏郁下来同自己过去看看。
大病初愈归家,苏郁以为他要给别墅里添置些插花去去霉气,给他推荐了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