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共,性命相连,”裴彧冷声开口:“太子妃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执掌中馈。孤会敬你,东宫上下,你的意思便是孤的意思。太子妃,可能明白?”
那双杏眸怔了怔,过了良久,才应道:“……是。妾身……知晓殿下的意思。”
裴彧敛眸:“安歇吧。”
烛泪滴落,凝结成大片大片的红。
分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却不知因何,锥心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开来,骨髓中都泛起了细细密密的苦。
裴彧猛然睁开双眼。
[3]抗拒:他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了解她
“殿下……殿下?”
裴彧猛然睁眼,对上了那双清澈的杏眸。
入眼是淡青色绣竹纹的帐幔。分明方才,这里还是如火一样红、绣着并蒂莲的……不,那是梦。
“殿下?”
明蕴之侧坐起身,一头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有几根发丝尚且乱着,显然也是仓促起身未曾收拾:“可是近日劳累,做了噩梦?”
裴彧难得迟缓地反应了会儿,二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怀疑起了现实与虚妄,半晌才抬手揉了揉眼眶,“不曾。”
自然不是噩梦。与妻成婚大喜之日,如何能算作噩梦?只不过……
他沉默地放下手。许是少见地梦回,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倒真让他忆起了那日,甚至回忆起了不少当初不曾在意的细节。
想到这里,裴彧眉心不由得跳了跳。他那日说的话,当真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