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再吃一块也没什么。过会儿让御膳房煮些消食的汤便好。”

康王妃晃了晃帕子,控制着视线,不让其落在那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浮光锦上。

素日里穿惯了素色的人一改往日作风,换上了流光似的华服,再耀眼的琳琅珠翠与她而言也不过只是点缀,不能夺去她的半点光华。

都是世家贵女,没有谁真是眼皮子浅,为着几匹绸缎料子的撕破脸皮。

真正让她介意的,是明蕴之不声不响,一点儿风声没露地将尚服局搅了个天翻地覆。

从前的秦司衣是她婆母丽妃娘娘手下的老人,尚服局有大半听她的令行事,丰厚的油水也有不少进了丽妃与她的口袋。

新提拔上来的刘司饰也伺候过丽妃,做事却没秦司衣那么听话。

康王妃背地里琢磨:怕是那刘司饰早已反水,投靠了东宫,秦司衣就是她告发的。

刘司饰即使还稳当地在尚服局,她们也不敢再用她了。

一下少了两员大将,口袋又空空没了油水,任谁能不心烦?丽妃斥了她几回,叫她谨慎行事,竟还是被明蕴之翻了出来,她这阵子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再生事。

看着明蕴之那张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越来越滋润的脸,康王妃赌气道:

“二嫂不曾生养过,哪里知晓养孩子的艰难。一两块糕点说得轻巧,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懂我等当娘的心。二嫂若是喜欢孩子,不若自己给阿琦生个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