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睨她一眼,“东宫连设个小厨房的自由都没了么?”

他堂堂太子,难道还能饿着她不成?

从前日日相对,难以发觉眼前人的变化。也就是那日梦中一见,这才发觉她如今这般清瘦。

于他而言,口腹之欲不过充饥,无论是何滋味都咽得下去,无甚分别。偏生她养得娇,不是爱吃的,翻来覆去也动不了几筷。

明蕴之咬着筷尖,忽然明悟。

从前是她处处谨慎,作为新妇,不得不小心为上。但现在可不同了,好歹执掌宫务三年,再如何,她也是名正言顺,上了皇家玉牒的太子妃。

何必在吃食这样的小事上委屈自己。

就算日后裴彧纳了侧妃良娣,便是纳上百八十个,也总不能拦着她吃饭穿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