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斯请托马斯主教坐下,亲自为托马斯主教到了一杯水,才问:“父亲这么急到这边来,是冕下有事务吩咐吗?”
托马斯主教摇了摇头:“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阿诺斯有些诧异:“我?”
托马斯主教蓝眸在洛弥和莱茵哈特身上扫了扫,没?有立刻回答。
洛弥和莱茵哈特很懂眼色地站起身:“我们去找珀尔殿下叙叙旧。”
阿诺斯的目光在两人?颇有默契的背影上顿了顿,才转回来看着托马斯主教。
托马斯主教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喘息,才抬眸看向了阿诺斯:“你为什么要打听弗洛里安的事情?”
阿诺斯斟酌了一下,将自己调查炼金学派与皇室的关系讲了一遍。
托马斯主教沉默地听完,轻轻吐了口气:“我不太建议你追查弗洛里安这边,这很容易给你带来麻烦。”
阿诺斯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给我带来麻烦?”
倒不是他?自负,而是他?现在身处的位置,能给他?带来麻烦的事情少之又少。
托马斯主教先看了眼墙壁上希格皇室的纹章,又看向了阿诺斯。
阿诺斯已经十八岁过半,英俊的脸庞逐渐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攀上成年?的成熟与稳重。
托马斯主教再次吐了口气,似乎想吐掉什么沉重的负担,最后道:“我这里有一张弗洛里安的照片。”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相框,放在了阿诺斯面前。
阿诺斯认得,这就是一直摆在他?房间里的那个镶嵌着他?年?幼时期短短几年?的养父母的相框。
“相框里照片的背面。”
阿诺斯依言拆开相框,取出了那张陈旧的照片,翻到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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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托马斯主教解释,他?已经明白,取出十字架,在背面轻轻点了点。
泛黄的照片上逐渐显露出了一张英俊异常的侧脸,仰头望着十字架,表情虔诚而宁静,深蓝的瞳孔中满是平和与怜悯,浅金色的长发垂下,遮住耳朵,让他?如同披了一条金色的丝绸。
阿诺斯的表情微微凝住。
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身世
虽说“要去拜访珀尔”, 但洛弥和莱茵哈特其实坐到了别的房间,谁都没有在这个时间点远离阿诺斯的打算。
洛弥还记得莱茵哈特这家伙一肚子秘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
他怀疑莱茵哈特连阿诺斯的身世都知道。
莱茵哈特被他看?得十分?警惕, 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就算我很帅,你也别看?了, 我?还?不想?被殿下解雇。”
“自恋。”洛弥呸了一口,“说点正事,你知道阿诺斯和托马斯主教在谈什么吗?”
莱茵哈特笑眯眯地道:“应该是殿下身世的问题吧?”
“你知道?”洛弥并?不意外, “知道多少?”
“应该比你知道的少点。”莱茵哈特没卖关子,“毕竟殿下又不会把晚上跟你一起出?去做了什么告诉我?。”
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是你说得怎么这么奇怪……洛弥腹诽了一句, 随后道:“我?以为你在教廷会知道更多。”
“知道一点点,比如殿下是弗洛里安主教的孩子。”莱茵哈特托着下巴看?向隔壁, 挑了挑眉, “托马斯主教应该会和殿下说明?的。”
洛弥很?意外:“托马斯主教这么坦白?”
“殿下有‘告解之眼’, 谎言是瞒不过去的。既然殿下已经?开始有了疑心, 那与其让殿下自己调查产生不可控的误会,不如直接告知真相、或者真相的一部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