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一急,道:“阁主,不可……”
“无妨。”临流渡抬手制止他的未竟之语,“我自有分寸。”
桓弱蝉脸色变了几变,终是将话悻悻咽了回去。
江徽见状松了口气,朝诸长泱拱手:“多谢诸兄弟仗义执言。”
诸长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江长老为什么不直接把桓长老供出来呢?”
江徽微微一讶,随即无奈一笑:“看来诸兄弟已经猜到了。”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嘛。”诸长泱道。
江徽与殷堪为往来数十年都没被关注过,这会他前脚刚去调查绕梁学院的舞弊案,后脚桓弱蝉就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种巧合,很难让人不多想。
而且桓弱蝉如此着急动手,很可能是知道江徽宴后便要找阁主禀明,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那都是我派私事,实在不便当众说出。”江徽轻叹一声,“而且我手中尚未拿到证据,口说无凭。”
诸长泱眉头蹙起,道:“这确实麻烦……就怕那位桓长老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找证据了。”
“只能想办法先把这关过了再说。”江徽脸色凝重,想了想,又说,“请切勿将此事告诉堪为,免他担心。”
诸长泱点头:“好。”
现在的确不适合跟殷堪为提起,万一引发更多事端,说不定反坐实了江徽的罪名。
江徽随执法弟子离开,一场大阵仗开场的事情草草收场,宴会继续。
不过宴中各人心思浮动,哪还有宴饮之兴,有些已经偷偷躲起来,通过玉牒将此事告知了亲友。
还有些人仍沉浸在诸长泱方才的言辞之中,不禁思考起,正与邪之间,究竟应该以什么进行划分。
诸长泱看着桓弱蝉满脸阴沉地随后离开,同样思虑重重,沉吟了一会,便凑到君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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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乐游宴要持续整整一日,期间会有瑶音阁弟子到宴中献艺,与宾客交流。
今日宴会依然有才艺表演环节,却不在大殿中进行,宴饮进行到一半,便有阁中弟子前来,将宾客引至另一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