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高挑纤瘦,赏心悦目。
要是能留一袭及腰长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会更美。
从现在开始慢慢留吧!
他欣赏完自己的美貌,在床前坐下,边看书边吃早餐。
华夫饼加巧克力慕斯,配个苹果,空腹吃格外甜腻,却很合他口味,是傅兰斯一早买回来的。
难得清闲的时光,尽可以慢慢消遣。
考场周围信号屏蔽车辆禁行,安静如斯。
这是个晴天,和煦温暖的光透过窗,照进卧室,一缸红黄相间的金鱼摆在窗前,摇摆着漂亮的大尾巴,游来游去,影子投在他脸上,变幻莫定,衬得他的眼眸沉静柔美,愈发像油画里的端庄美人。
他看着书,抿嘴微笑起来。
考场铃声传进来时,他的微笑逐渐扭曲,变成狂笑,唇角梨涡深陷,整个人像嗑药了似的兴奋,光裸的蝴蝶骨尖锐凸起,颤抖着,仿佛要戳破薄薄的皮肤。
如一只破茧的蝶,慢慢张开翅膀,等待新生。
一想到考场外,他父母、还有满脸油腻的年级主任,正心急如焚,他就从心底漫起快意。
什么叫机关算尽,竹篮打水?
太痛快了。
如他所料,他父母心情恶劣。
整整一周搜寻无果,眼看就要到手的院长位置、还有百万奖金,全都化作泡影。
好气啊。
夫妻俩想不通,孔晗就算有叛逆苗头,也还算识大体,不敢在高考这件事上忤逆犯错。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孔晗被人劫持了。
谁这么大胆?
正好郦大为了高考,停课两天,夫妻俩跟住在警察局里一样,盯着监控录像,反反复复倒带看。
那一晚,孔晗明显喝醉了,是被傅兰斯扶进家属楼的。
大概十分钟后,孔晗像个街头醉鬼,摇摇摆摆的,自己走出了家属楼,消失在黑暗中。
郦大占地面积广阔,校内多山多树。
没有路灯和监控的死角,有很多,孔晗这一走,就再也没出现过。
完完全全,人间蒸发。
而傅兰斯呢,本来就租住在一楼,当晚一直没再出来,直到次日清晨,才背着书包去上学。
直觉告诉他们,孔晗的失踪和傅兰斯有关。
可他们没有证据,何况傅兰斯还是傅可的儿子。
捐款一个多亿的校友,不好得罪。
三天前,他们曾非常礼貌地给傅兰斯发消息,约见面,说想谈谈孔晗的事。
可这位二世祖,性情暴躁,远不如他爹那么随和。
一句“要高考没时间”,就打发了夫妻俩。
下午考试完毕,傅兰斯一出校门,就被警察堵着了,被要求去警局接受盘问。
孔家夫妇也在。
他拉开车门,发现他爸西装革履,就坐在后座,打趣道:“哟,您怎么有空来了?”
傅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他爸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动了雷霆之怒,呵斥道:“净胡闹!”
这一下有够重的,傅兰斯不防,牙齿咬到舌头,嘴角有血漫出来。
之前等待的时候,孔家夫妇俩在傅可面前告状,说傅兰斯这不好那不好,逃课抽烟,泡完网吧泡酒吧,把孔晗一个好学生,都带坏了。
聒噪不停,比夏天的知了还烦人。
可眼下,见这可怕情形,他俩都闭上了嘴,不敢在多说。
警察也上前劝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们也只是例行盘问一下,您别给孩子这么大压力。”
“净给我惹祸,我打不死他!”
一行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