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见陈清焰要起身,生拉硬拽给按住了,瞪他一眼。
几句话的事,陈母挂上电话后,嗔道:“木木那孩子,也不知道瞎捣鼓什么,还找我帮忙,你跟程程怎么样了?”
女人就是这样,思维跳跃,能毫不费力地从一个话题蹦到另一个话题。
“我伤害她太深,我想,她和我短时间内很难回头。”陈清焰面无表情说,他头发乱着,陈母张开手指替他理了理,“怎么,这点挫折就把我儿子难倒了吗?只要程程心里有你,你一定能把人追回来,别泄劲。我说,你那大提琴猴年马月到?”
因为是订制,最快要三个月,陈清焰和母亲聊几句后起身到书房。
“爸。”陈清焰敲了下房门。
陈父没转脸,眼睛在文件上。显然,还在为陈清焰拒绝相亲而多少拂了司令的面子而不快。更过分的是,陈清焰居然亲自又打给司令,没脸没皮的,说自己在追前妻,并为家里不了解他的情况而让对方误会抱歉。
“我想问许远案子的进展,上回,您说不用我插 手,但我想知道情况。”
陈清焰开门见山,跟他老子说话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陈父倒也愿意跟他谈:“许家做生意,尚且知道读点历史,你有空的话,也该多读一点。案子的事,会照正常程序走,不管许家又巴结上哪个哪个部长,任谁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在南城想暗箱操作,太天真。”
“大姐跟许远是不是走的很近,我记得,当时把许远引荐给您的是大姐。”陈清焰盯着父亲问,“还有,许远参与过投标。”
儿子想问什么,陈父心知肚明,他翘起腿喝大浓茶:“你老子,不是老了老了晚节不保的人,上头还有你爷爷,我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来毁陈家半世纪的清誉。”
点到为止,陈清焰在离开书房时,忽然说:“爸,谢谢您。”
整理文件的陈父怔了下,这孽子,从没跟他说过“谢”字。依照陈父的性子,根本不会管陈清焰前妻这些闲事,但架不住老爷子的指示下来,没想到,陈清焰会因为这个谢老子。
陈父用相当复杂的眼神看了儿子两眼,一挥手,示意他滚蛋。但又喊住他:“你妈说,你花百万给那姑娘订了把琴,是不是?”